“行了,名单上的人留下,今天训练结束,除了比赛的人,明天和周末停训,明天放学都直接回家吧。”
“解散!”
“是!!”
毕竟有假放,即使落选也遮不住大家激动的心情,比起在教练说完话后闹哄哄的二三年级,一年级的情绪要低落一些。
毕竟野间道是个易泪体制的哭包,而大和田——半泽雅纪瞥了眼抿起嘴的男生,心说这是后天在泪腺装有大坝的哭包。
“好好努力啊,八月之后就是你们的了!”有高三的学长凑了过来,临走前还不忘一个个拍拍他们的肩膀,“珍惜来之不易的假期,以后比赛多了可就没了!”
“不伤心嘛,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是啊是啊,我就参加过一次比赛呢,还是替补,有没有感觉自己没那么惨?”
“你们已经很优秀啦,只能怪IH给的名额太少。”
从前一年8月就开始的春高啊……
和学长们打过招呼后,半泽雅纪拉着僵在哪儿的大和田正准备走,还没两步就被教练带着浓重的口音喊住了。
“那个,半泽留下。”
回头,肯德基老爷爷正摸着他的胡子,笑得和蔼。
虽说在半泽雅纪眼里更像不怀好意就是了。
“教练。”示意大和田先走,半泽雅纪听话地走到谢尔顿面前。
老顽童虽然年过60,但体格仍带着属于排球运动员的修长结实,在多年食用垃圾食品后,体脂率才和普通老头的差不多。
“之前的练习赛你觉得怎么样。”谢尔顿突然提起了那场有些滑稽的比赛。
半泽雅纪答道:“还好。”
他记得多多良教练给自己主攻打的评分是4,算不错了,如果不是有几次精彩表现,就他翻车时的情况来看,分数还要再减一分。
谢尔顿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我是问你觉得,你是对主攻这个位置感觉还好?”
“一般般吧,没什么特别的。”半泽雅纪抬头,与谢尔顿教练同样是蓝色的双眼对视,对方的颜色比他的要深一些,其中还夹了点绿,“就是比打网球时离网近点,跳的高些。”
谢尔顿:“……”
“还不用拿拍子?”
“还不用拿拍子。”
谢尔顿气的想揪胡子,和安井老师提笔在横幅上写出的“努力”不同,他并不是完全认同那个东西——不是否定努力,而是努力作为最基本,也是最必须的东西,在体育竞技里没什么强调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