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病痛上头的人不会管这些。
“你小子果然一直这样想的吧!”被抬上担架的饭纲掌探出一个头,满是汗渍的脸上表情还因痛苦而扭曲着。
不过声音还能这么愤怒,看来还是有些劲儿在的。
“不应该先安慰我两句吗?!”
这确实是正常人的思维,刚刚还出声安慰了他两句的平承太郎没有接话,其实他觉得不安慰也没什么——果然人生病受伤了就会脆弱。
不过现在一副“你们都要听我的”的半泽雅纪看上去确实很欠打。
“刚刚已经说过了,再详细的安慰之后再做也可以吧。”谁知,平时都很好说话的半泽雅纪现在并不吃他这一套,“难道我还要放弃比赛在这里好好安慰你吗。”
……怎么跟佐久早一样。
饭纲艰难的扭头望去,果然看到直盯着这边的佐久早面无表情,眼睛里好像写着“队长你好麻烦”。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他能读心,他当然知道!
“太过分了!安慰我一下是件很耗神耗时的事吗!”
被抬走的饭纲嘟嘟囔囔,显然他所指责的是佐久早,那家伙从头到尾一句都没说,只是一双大眼睛从头盯到了尾。
但听到的半泽雅纪觉得自己做的好像确实冷淡了。
也是,饭纲一直是个情感细腻,又有些敏感的人,虽然对方也是闹着开玩笑,好让自己看着精神好些。
“好好继续比赛吧。”他说完,又看向替换上场的大和田,“热身完了?”
“本来就有热身的好吧……不过饭纲前辈那样真的没事吗。”大和田吞吞吐吐,“是不是该多问两句。”
“嗯?不都问了,他看着还有精神,赛后再说吧。”事情的先后,半泽雅纪分的一直很清,“不然他还想怎样,输了比赛他只会更难过吧。”
“你故意的吧,你现在听起来很像个渣男啊。”
既然是直接替换球员,那么裁判就不会给他们多余的休息时间,只等饭纲一被抬下去,哨声就立刻吹响,比赛重新开始,几乎没什么休息的时间。
而刚刚被饭纲拦住的那球也被要求重赛。
比分仍旧是之前所停的16:11。
这对犬伏东来说是个好机会,主将受伤后正是对面人心最涣散的时候,队形和战术的调整也需要时间。
他们的目标就是把分数追上,然后……拿下这局!
“这局输掉就得直接回家了。”犬屋敷志培说,“赢下之后还有的说。”
“东京来一次不容易,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