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需要去漱下口,谁知道这猫刚刚舔了什么。
“醒了?”他突然听到了半泽雅纪的声音。
拨开挡在面前的肥猫,他才发现整个卧室的光线都昏暗了一截,半泽雅纪正开着台灯靠在转椅上看书,而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睡在了床上。
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我……”
“你没睡多久,也就半小时,现在天本来就黑的晚。”半泽雅纪合上书,逆着灯光看向他。
刚睡醒时眼睛总会模糊,白石也看不清对方现在到底是什么表情,只觉得泛暖的灯光给对方头边都镀上了有一层金光。
总感觉已经到晚上了。
“你整理下吧,我们刚好出去吃饭。”半泽雅纪看了下表,“十分钟时间,够吧?刚好七点半我们出发。”
白石一边说着好,一边把水状的猫丢下床——其实也不能说是水状,这猫已经快肥成实心的了。
他整理的很迅速,对着房间的落地镜整理衣着,就差等会儿去浴室洗把脸。
突然,一直靠在转椅上静静看着他的半泽雅纪却出声问:“你刚刚做什么梦呢,睡得那么香,叫你都没醒。”
其实睡得死应该是累的,按理说没有梦才对。
但白石藏之介确实做梦了。
“没什么。”他条件反射地说,完了重新打领带的手一顿,自然地将话接了下去,“梦到你打网球……”
“嗯?”
“你继续打网球了。”
半泽雅纪没有离开U17,没有去井闼山,没有在高中打排球,而是选择了一所升学率与网球都很好的高中继续学业。
“是么。”对此,当事人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大差不差,那样的话和现在也没什么区别。”他说,“我现在不也在打吗。”
那为什么不打排球了呢。
白石很想问,但还是卡在喉咙里仍没有问出口。
他知道雅纪是不会不喜欢排球的,上大学时也和他说了自己要加入排球部,后来说是因为学业问题没有时间训练才选择了退部,但在此之前,他就察觉出对方有段时间似乎兴致不高。
或许是没有一起打球的人?毕竟排球是项团体运动。
可雅纪又不是以前那样怕生的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