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纪司珩又笃定孙元烧了四海医馆。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也不知齐朔寒何时会知道。
但知道那日,孙元的性命怕是就难保住了……
镇南王府。
纪司珩回来以后,刘隼便将人送去了后院柴房,又派人在门口盯着。
等事情吩咐好,一转身,就看见跪在后院角落的几个丫鬟。
刘隼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不曾上前。
今日一早,便有杀手前来对纪司珩动手,甚至就在这后院,也不知埋伏了多久。
但不凑巧的是,那时后院的几个丫鬟都在低声议论世子爷看上了一个丫鬟的事情。
此事也不知究竟是如何传开的。
只是世子爷知道以后,便命这几人跪着。
直至此时也不曾准许她们起来。
刘隼提脚去了主院厅堂,才刚进去就见药方被他掏出来放在桌上。
“派人去找这些药材。”
纪司珩将药方拿起,往前一递。
刘隼弯着腰上前接下,“是。”
“还有,跟袁郎中说,让他过些日子去跟颐竹姑娘学施针。但此事还需得问颐竹姑娘,何时空闲。”纪司珩吩咐道。
刘隼点头:“是。”
思及后院的丫鬟,又暗暗提醒:“世子爷,属下方才将孙元关到后院柴房时,看见那几个丫鬟还在跪着,都已经两个时辰了,是不是……”
话只说了一半,见纪司珩脸色阴沉,便没敢说下去。
“今日若非是那几个丫鬟在背后嚼舌根,那杀手岂会盯上颐竹姑娘?”
纪司珩最是不愿他的事牵连无辜。
可偏偏今日险些就害死了曲颐竹。
他又岂会不恼?
刘隼再不敢多说,“是属下多嘴。”
纪司珩不耐烦的皱起眉。
“退下吧。”
“是。”
随着刘隼离开厅堂,纪司珩单手撑着额角,疲累不堪的闭上双眸。
但不多时便觉出手上隐隐作痛。
他垂着眼看被绢帛包着的手,每根手指都缠的严严实实,其手法与寻常郎中所用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