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李掌柜愿意将此事说出来。
四百两银票,于他而言应当不算什么。
毕竟此人为安王府做事也几十年了,平日里拿到的赏赐只怕也远不止这么多。
如今倒也不至于为四百两银票就硬挺着将事情都担下来。
将银票收起,曲颐竹轻描淡写道:“李掌柜可还有别的话要说?”
“后院那些药材需得想法子出手,至少不能就这么放着。”
李掌柜顿了下,又道:“说起来我等赚到的银子,都是从王妃手里赚来的,那些都是王妃的嫁妆银子。也不知,王妃想不想将这些银子赚回去?”
此话一出曲颐竹便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定是有法子了!
她好奇道:“李掌柜有何主意?”
可李掌柜低头一笑,“颐竹姑娘聪慧,这话不该问的。”
不该?!
曲颐竹转瞬便明白过来。
他若真有法子,又岂能跟她一个丫鬟说。
万一她去到王妃面前讲这主意说是自己想到的,岂不是抢了李掌柜的功劳?
“李掌柜所言极是,此事我自会告诉王妃。”
临近午时,曲颐竹拿着两本账簿回到王府。
又将银票掏了出来。
沈芸敏也不急着问,反倒拿起账簿看了起来。
等两本账簿看完,方才问:“这本账簿是哪来的?”
“李掌柜给的,说是那上面所记都是药房近一年亏空的银子,也是他们几人分账的账簿。”曲颐竹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闻言沈芸敏不禁低笑,“这见风使舵的本事,他倒是玩的炉火纯青。”
早就知道李掌柜是个老狐狸。
孙元即便能拉拢他上船,但此人紧要关头必然跳下船。
人不为己天诛地。
此时还不自保,更待何时?
余光扫了眼案上的四百两银票,“银票也是他还回来的?”
“正是。李掌柜还托奴婢问问王妃,可曾想过要将补进去的银子赚回来?对了,还有后院那些碎渣的药材,也需得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