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颐竹轻描淡写道:“但也仅仅是一时不疼,药劲过后仍是疼。”
这一点高年也跟着附和:“没错,确实如此。”
但即便如此,却仍是引起了纪司珩与沈观山的兴致。
陆祥玉急切道:“颐竹,要不你卖我一瓶?我拿回去试试?”
她连当今圣上都不愿意卖,又何况是他?
曲颐竹苦口婆心道:“这药当真是并无用处,你等拿回去也用不上。”
言毕又偏头看向高年。
“除了此药,其他的药,我都能将药方给高少爷。来日那些药赚来的银子,你我四六分,我四,你六。倘若高少爷不愿意,此事只当我不曾提过。”
她仍是坚持不卖那瓶药。
高年见实在是说不动,也只好暂且作罢,“既然如此,那就听你的。不过这几日我只怕还要去回复那人,等过些时日再来与颐竹姑娘细说生意一事。”
曲颐竹应了声好。
旋即高年便与众人道别,乘马车暂且离开。
等人走远,沈芸敏才拍了拍曲颐竹的手,似是在安抚她。
曲颐竹也逐渐平复下来,同几人解释道:“那药虽好,可用在旁人身上,是足以让人在毫无痛觉的情况下,却能被开膛破肚,将其五脏六腑都掏出来,那人也不会有所察觉的。”
“说是杀人无声,也不为过。”
只是这样的药,唯有在有医德的人手里才行。
断然不能交给别人!
可她如此一说,对面的几人也都彻底呆住了。
尤其是陆祥玉,小声的嘀咕:“开膛破肚也没察觉?还真是够厉害的!”
他甚至从不曾听闻过。
沈观山与纪司珩亦是闻所未闻。
但思及高年方才口中所说的那人,沈观山又提脚上前,刻意压低嗓音道:“另一个想买此药的人,是当今圣上?”
正巧沈芸敏就站在二人之间,自是听见了他这话。
不由得双目圆睁,惊愕的盯着他。
近乎下意识惊呼:“怎么可能会是——”
她还没说完,沈观山盯着曲颐竹的神色便笑道:“看来猜对了。”
沈芸敏更是惊讶。
真是没想到当今圣上竟然会想要买曲颐竹手里的药!
曲颐竹甚至还不愿意。
“高少爷应当不曾与他说过我是何人,只说是有这种药。”曲颐竹一时也觉心里没底,但事已至此,她也不可能出尔反尔,又要将这药卖给圣上。
即便卖给他,他也用不上。
然而沈观山却道:“即便如今不知道这药是你做出来的,但迟早会知道的,瞒不住的。”
曲颐竹才刚觉心安片刻,听他如此一说,更觉慌张。
电视剧里皇帝动辄就要砍人脑袋。
也不知道当今圣上究竟是什么性子!
就连原身的记忆力,也没有关于圣上的记忆。
只知道当今圣上似乎勉强算得上是明君。
既然是明君应当不至于为一瓶药就杀了她吧?
曲颐竹也只能安抚自己:“那就等他知道了再说,到时候大不了卖他一瓶。”
总好过当真被砍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