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打一耙!
曲颐竹也不辩解,只是不屑的看着她。
可沈芸敏却道:“饮酒一事是本宫想去,颐竹是被本宫连累的,你与她说这些有何用?戴嬷嬷真要是想教训,倒不如来教训教训本宫。”
若是以前,沈芸敏绝不会与戴嬷嬷如此说话。
必然是敬着她。
毕竟是从娘家带来的嬷嬷,甚至还是看着她长大的,于她而言戴嬷嬷几乎称得上是她半个母亲了。
可这些日子她知道了戴嬷嬷抢筌儿的银子。
甚至还知道了此人将曲颐竹每日做的事情前去告诉给林溶,即便绑架曲颐竹一事不是戴嬷嬷派人所为,可她参与了此事。
如今沈芸敏对她自是没个好脸色。
能容她留在府中,也仅仅是觉得此人是从娘家带来的。
可戴嬷嬷显然还不知她已然知晓了绑架一事的真相,直至此时也仍在劝说:“老奴不敢劝说王妃,只是女子外出饮酒,实在是有损王府声誉,王妃日后还是莫要去饮酒了。”
管的还真是够多的!
“戴嬷嬷,你只是这院子里的管事嬷嬷,本宫要做何事,还轮不到你管!”沈芸敏口气不悦道。
院子里的下人闻言吩咐低下头。
不解、疑惑,更是不明白往日素来听戴嬷嬷话的王妃,今日是怎么了?
就连烟柳与绿苑也不明白。
可任谁都看得出来,沈芸敏是在维护曲颐竹。
戴嬷嬷更是看得清楚明白,亦是恨得咬牙切齿。
这死丫头,当真是厉害!
才刚来了主院不足两个月,竟然就让王妃如此维护。
真不知道是给王妃用了什么迷魂药!
但此刻她也只能福身道:“老奴知错了,往后定不会再多嘴。”
沈芸敏不耐烦的皱起眉,“退下吧!”
戴嬷嬷眼底闪过恶毒,余光死死地盯着曲颐竹,近乎咬牙切齿道:“是。”
随着戴嬷嬷回了后院,院子里也恢复了往日宁静。
曲颐竹亦是回屋去歇息。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人好不容易将此事应付过去,不料次日一早郑持清突然带人来了安王府。
彼时曲颐竹还不曾去药房。
得知郑持清来了,她更是疑惑。
这人该不会是来找她拿药的吧?真要是如此,合该去药房才是,怎么来王府了?
以礼部尚书与安王府之间的恩怨来看,此人应当不会主动上门。
难道是另有其事?
就连沈芸敏也没想明白,但来都来了,哪里能拒之门外,只好派人将他带来。
只是不凑巧,此事也恰好传入太妃耳中。
“礼部尚书的嫡长子?他来做什么?”太妃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人的性子,按理说不会来安王府。
若是有机会,此人只怕会恨不能要将安王府置于死地才对。
突然登门,还真是意料之外。
一准是有大事!
太妃眼眸一转,吩咐一旁的孙嬷嬷,“此事你亲自去主院打听打听,务必要问出来此人前来究竟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