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聂磐微微点了点头。
“风家在银甲城作威作福多年,经常欺负其他家族,还强占了许多老百姓的田地,被人敲打真是大快人心。”
“世间自有公道在。”聂磐说道。
“不过,风家可不是寻常家族,实力在寒国都排得上前列。我还听说,风家和风国的一流贵族顾家联手,向江湖上发出了追杀令,要一起击杀那位二境武夫。”
“悬赏多少?”朱朱兴致勃勃地问道。
“一卷法阶低等功法、一棵七品仙药草种和一个七品大妖的妖核,以及十万金。”店老板说道。
“哎呀,风家和顾家真舍得下血本啊!咦,那个二境武夫何时得罪了风国的顾家呢?”朱朱笑嘻嘻地问道。
“据说那个二境武夫是个少年,原本在悟道院修炼,不知为何与顾家的顾左交了手。少年坠了崖,顾左去寻找,结果顾左消失不见,从人间蒸发,而少年却机缘巧合地死里逃生,还从有涯境踏上了无涯境。”
“哦!”朱朱拉长了音调,眼睛眨巴着看向聂磐。
“小哥,你再去拿一壶酒来吧。”聂磐将店老板支走,神色有些异样。
“原来你就是被拓拔娇阳退婚的聂磐啊!”朱朱靠在椅背上,转动着手中的酒碗。
“嗯。既然你知道拓拔娇阳向我退婚,一定也知道聂家是被赶出风国,如今只能在冰雪谷苟延残喘了。”聂磐面沉似水。
那种家族被打击的压抑感觉如同巨浪,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他。聂磐感觉心口难受,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我知道聂家曾是风国的柱石,因为某种诡异的原因被打击,在三大家族的围攻下沦落。”朱朱收起笑容,颇为严肃地说道。
“聂家沦落被逐,我被人轻视嘲笑,又遭遇拓拔娇阳退婚,已经被人踏入谷底。可是,我不想臣服于这一切,我要找到世间大道,证明聂家是被人冤枉的,证明我值得别人尊重。”聂磐目光灼灼地看着朱朱。
“我从来都没有轻视你。”
“我知道。”聂磐想起朱朱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不由自主地伸手握住了朱朱的手。
朱朱低下了头,却没有抽回自己的手。
聂磐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靠窗的食客惊呼声起:“你们快看,有一个人从水上飞来了呢!”
听到那个食客的话,聂磐连忙松开朱朱的手。聂磐借着向窗外眺望子午河的机会,掩饰了自己刚才冲动后的尴尬。
朱朱嘴角含笑,扭过头也看向窗外。
聂磐看到,子午河上有一个人乘风飘来,脚尖轻轻踮着河水,潇洒飘逸的姿态极其从容。由于距离较远,那个人的样貌看不清楚,无法分辨是老者还是少年。
不少食客跑出了酒馆,挤在子午河岸的石栏杆边,对着从远方飘来的人指指点点。朱朱放下酒碗,站到了窗户边,凝视着那个长袖飘飘的飞来者。
片刻之后,那个大袖飘飘的人渐渐显露了真容,引得岸边众人连连喝彩呐喊。聂磐仔细打量,心中不由得暗自赞叹。
他的年龄与聂磐不相上下,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少年相貌不俗,长得十分俊朗,气度更是潇洒。
少年穿着一袭青袍,背后背着一把长长的尺子。从少年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气息,悬浮在河面上形成飞熊之状,显得颇为神奇和诡异。
由于离得近了一些,聂磐发出少年并非凌空而飞,而是将一根青竹踩在水中。
令聂磐颇为惊叹的是,那根青竹受到少年真气和劲力所控,一直没有浮出水面,像一条在水中游动的青色的鱼。正是因为了这一尾“青鱼”,少年才使人们产生一种凌空而飞的错觉。
踏竹而来,翩翩风采。
“好帅啊!”朱朱露出花痴之状,两只眼睛放光。
聂磐看着朱朱,眼睛翻了翻,有些无语地撇了撇嘴。
唉!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