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梦琳从宴会厅出来就直接回更衣室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她已经冷静了下来。
她怎么能在那个场合说那样的话,褚梦琳懊恼的锤自己的头。
要是世界上有后悔药卖的话,她一定要买几大瓶来吃。
哎!
后悔也没有用,反正现在司聿已经和赵丹琪订婚了,她真的是可以彻底的死心了。
褚梦琳把送货单叠好小心的放到随身的包包里,拉开化妆间的门,就看到刘丹晨姿态优雅的斜倚在门口,一手拿着半瓶酒,看到她微微笑了下打了个酒嗝:“怎么,这就要走了吗?”
“不走,留下来吃午饭吗?”褚梦琳好笑的反问。
“我觉得赵丹琪可能不太欢迎。”刘丹晨笑呵呵的说道。
随着她说话的声音传来是铺面的酒气。
褚梦琳抬手挥开这股浊气,这才多少时间不见,这女人就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那我们去喝酒吧?”刘丹晨自来熟的挽住她的肩膀,慨叹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她厌恶的甩开刘丹晨的手:“谁跟你是天涯沦落人,走开。”
“装……”刘丹晨不屈不挠的一手继续揽住她的肩膀,一只手拿着酒瓶伸出个手指来指着她的鼻子:“装,我看你要装到什么时候?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种假清高的人了,明明在乎的要死,却硬是要摆出一副我不在乎的样子来。”
“你演给谁看啊?”
刘丹晨指着她的鼻子质问。
“够了,你喝醉了。”她不想给一个借酒浇愁的醉鬼讲道理。
她不知道自己保持这表面的坚强能坚持多久,能不能坚持到离开订婚宴的会场。
刘丹晨借酒装疯大闹订婚宴又怎么样,她当着媒体的面诅咒他们终成怨偶又怎么样?
人家两个人不是照样欢欢喜喜的订婚了吗?
一切都没有改变,就算是要赔违约金也好,她今天压根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当着媒体的面说出诅咒司聿和赵丹琪的恶毒语言,看似是在羞辱他们让他们下不来台,实际上丢脸的却是自己。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褚梦琳一把推开还要挡路的刘丹晨,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离开后,没有回工作室也没有回家,而是驾车去了郊外的墓地。
因为不是祭扫的节气,公墓里面冷冷清清的,苍白的墓碑在白灼的日光下泛着冷光,只有墓碑中央高挺的松树站的鼻子,算是给死寂的公墓增添了些生机。
褚梦琳在公墓门口买了束白菊花,顺着阶梯拾阶而上,慢慢的走到了一个新立不久的墓碑前站定。
“爸,我来看你了。”
褚梦琳幽幽的说着,压抑了一路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她弯腰把花放在墓碑前面的祭台上,再也支撑不住似的一下子坐到了墓碑的旁边。
“爸爸!”
她哽咽着。
褚爸爸的墓碑是她回国后新立的,这么多年她躲在国外都没有回来祭扫过,回国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给他立了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