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阿姨,这块宝石果然是极好的,我不夺人所爱,你收回去吧。改日让工人打一对耳饰,剩余材料我估摸着还够做一个链接挂坠。”
许之漾的语气不愠不恼,礼貌有度,看似拒绝陶书荷的礼物,实则把她后面求人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笑面虎,谁学不会?
陶书荷怔了怔,
“漾漾,你从前不与妈妈这样客气,一家人犯不着推来推去,福难共享,妈妈有了好的,自然想着你。”
陶书荷先打起了感情牌,这个前儿媳嫁到霍家几年,最是个心软的。她坚信能把这段关系修好。
许之漾看了下腕表,
“抱歉,我该去接孩子了,你回酒店吧。”
陶书荷这才急了起来,抱着许之漾的手臂不让她离开,
“漾漾,你别走,妈妈的话还没有说完。我这次来找你主要还是为了舅舅的事求你,你就和许砚京那说句好话吧,这件事在妈妈看来就是一句话的事,你舅舅会念你的好。漾漾,妈妈今天拉下这个脸面求你了,你给许砚京打个电话,他那么疼你这个妹妹,会听你的。”
陶书荷这辈子就没这么求过人,若不是自己的亲弟弟出了那事,家里老妈也给她下了命令,让她必须帮弟弟把这事解决,不然就不认她这个女儿。
她连夜从国外飞回来,先是到了京市周转了一天,发现这事比她想象中的棘手。许砚京那边是一点罩着陶书勇的意思都没有,完全把他扔了出来,任凭警察裁决。
陶书勇这次要完了。
她已经把自己卡里的钱散尽,求了不少人,没一个反应说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现在她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许之漾身上,倘若许砚京愿意放陶书勇一马,把这事压下来,就当做是一起普通的施工事故处理,那陶书勇还能求一下。
“漾漾。”
陶书荷抹了把眼泪,也不顾那么多员工看着,
“妈妈这次真的没有办法了,这些年我也没求过你什么事,你就给妈妈一个面子。舅舅是你老爷那边唯一的男丁,他要是出了事,那陶家就没人了。还有两个侄女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若是进去,政治上有了黑点,以后两个孩子考学工作都会受到影响。妈妈走投无路只能来求你了。”
许之漾觉得讽刺,平时用鼻孔看人,现在用到她了就是这种态度。她最讨厌见风使舵的人,偏偏陶书荷把它演到了极致。
“你说的事情我真的办不到,说什么也没用,我哥不是不辨是非的人,他做事有他的原则,而我也有我自己的原则。相信警察断不会冤枉舅舅,早晚会把他放出来的。”
陶书荷快哭了,她求了半天,这小狐狸竟是油盐不进,半句话都没听进去。
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礼物也送上了,还要她这个长辈怎么求人?
陶书荷缓了缓,想到老妈说她的话,家里没有弟弟就没有她这个姐。她心酸了下,又道,
“漾漾,你是不是还因为以前的事在记恨妈妈?那我现在和你道歉好了,你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过去说的那些不好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一直是把你当儿媳对待的。你离开霍家的那几年,我陪着阿深吃素,念佛,希望你下辈子能投胎到个好人家,没想到你命好,咱们还有再续婆媳关系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