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
众人手里忙着,嘴里也不闲着说起章云奕都是一脸无奈,“如今殿下不在,章孺人更加变本加厉了。”
“那她有没有收买过你们?”
徐韵之淡淡的开口,厨娘们即刻停下手中的活计,“姑娘放心,我们都是王府里的老人了。”
有个妇人忙道:“前些日子我去送饭就看到一个脸生的丫头在做打扫,不像是王府里的人!”
“还有还有,章孺人几次借口说我们做的不好吃,想要拨个人来厨房。”
徐韵之停了下来,想了想便道:“畅云居一旁有厨房,那就让她自己做吧!”
众人哗然,可是看到徐韵之如此也只能接受,“那孺人的份例都直接送过去吗?”
她点头,“都给她送过去吧!”
“只怕给她送过去她的嘴里还有好多话呢?”
“我去。”徐韵之看到众人为难便揽了下来,既然要给章云奕创造条件,小厨房便也给她备上吧!
厨娘们脸上也有些过意不去,徐韵之便笑起来,“横竖谁去都一样,我去还能镇得住她一些。”
用膳之后,徐韵之便将一旁用玫瑰花汁染色的纸张带了回去。
宛居中点燃了灯火,宁儿赶紧研墨,徐韵之拿着笔,头一次不知道要写什么。
“姑娘都发呆好一会儿了。”阿兰将明日的衣衫取出,也将出神的徐韵之唤醒。
她长叹一声,“一直呆在辰哥哥身边,此刻却不知道要写什么了?”
想问他边关苦寒,可冷?可是如今正是“三月芳菲”。
想要问他可累?可是打仗本来就是一场身与心的较量。
徐韵之又想要问一问沈约,可是提笔愧疚之意便漫上心头,临行之语犹在耳。
“姑娘怎么又在出神?”阿兰又一次唤醒了她,徐韵之才在纸上写好了两个字——殿下。
烛火摇曳,月儿渐升,夜风穿过宛居,宁儿取下一件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姑娘这一出神二更天都快过了一半了。”
她看看这手边的信笺,心中忽而有了思绪:
夜风入轩窗,灯下影曳长。
一人对几坐,纵横未开场,
折花铺宣张,提笔独思量。
落笔只二字,问君几多伤?
阿兰总算是看到姑娘洋洋散散的写字,便凑了过来,“姑娘怎么写诗?”
宁儿忙道:“姑娘的意思只要殿下能懂就行了。”
徐韵之看着这首意犹未尽的诗,缓缓开口,“今日就到这里,我也乏了。”
见她搁下笔,阿兰和宁儿相视一眼,“姑娘不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