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仁看着面前的露青,三年了,还是那么美,只是一身职业套装,让她显得成熟了许多。
张晨为二人介绍,“张教授,这位就是我们策划部的林露青经理。”
微笑凝结在嘴角,男人向露青伸出手来,“剑桥大学,特里蒂尼学院,张学仁。付太太,你好!”
露青记得,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好像就是这么自我介绍的。那时候他们都在淋雨,那一天也在下雨。
露青用最大的克制,轻轻握住学仁的手,还是那么温暖有力,“你好!多谢能来帮忙!”声音小的几乎自己都听不到。
学仁却听到了,很快松开手,“别客气,应该的。没什么事的话,付太,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留下露青站在那里发愣。
“学仁管我叫付太太,看来还是在恨我啊。”露青回到办公室,默默地想。没有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他,看他的表现,虽然过了三年,应该还是讨厌死了她。
他走的那么决绝,甚至都没有象征性问候一下这几年露青过的怎么样。
这三年,露青也有意地不去打听他的消息。
露青打开抽屉,拿出那盒巧克力,心想,我早该想到的。辛迪也姓张,简历上说以前在美国大学选美得过冠军,剑桥的巧克力,这不就是学仁的妹妹吗?
外面电闪雷鸣,居然是春日少见的雷雨。
晚上,张家客厅。外面细雨淅沥,春寒料峭,屋里温暖又欢乐,辛迪妈妈在和辛迪看电视,一边剥柚子吃。电视上是老歌放送节目,辛迪妈妈最是喜欢,经常就跟着唱起来了。
张学仁看着窗外的雨。院子里几棵桃花刚开,就被风雨打湿,花朵沾雨更显得娇艳无比。
电视里传来一首歌,学仁小时候老听见电视里唱,似乎是哪个电视剧插曲,
‘桃李芳菲梨花笑,怎比我枝头春意闹。芍药艳,李花俏,怎比我雨润红姿娇’,正映了今天的景色。
美则美矣,待明天天晴,这些花还能存活吗?
辛迪叽叽喳喳地问哥哥拍戏的感受,却发现哥哥比平时更加的少言寡语。问十句也回答不了一句。辛迪心里有点抱歉,感觉哥哥是拍戏累了,不该为了海鲜大餐就把哥哥“卖了”。
忙转移话题说,“哥,今天你见到我那些同事了吧,人都超好。比外国有人情味儿多了!后来我们经理也去看你了,你见到了吗?就是我说的付太太,上次下雨送我回来的那个。”
张学仁眼睛闪过一道光亮,瞬间又恢复了暗淡,“嗯,见到了,打了招呼。”
张母问辛迪,“按你说法,你那经理人不错啊。多大年纪了?长得差不了吧?不然怎么嫁进豪门呢?有没有照片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