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歌有点后悔先前的主动了。
这人哪有什么心事,跟在华京时一样的知道怎么得寸进尺。
她刚擦干没多久的头发又开始变得湿潮,见她站不住,萧长宴将她翻了个面,对着梳妆台。
她被以一种无法挣脱的囚困姿势束缚在这方寸之间,变得异常狼狈。
身上的寝衣一半勾在肩上,一半搭在臂弯,衬着她白皙的皮肤与乌发,显得格外惑人。
和萧长宴衣裳齐整的模样形成强烈的反差。
她露在外的皮肤都染了红痕,手掌撑在桌上,指节用力到泛白,她垂着蓁首死死咬住唇,不肯看面前的铜镜,也不肯泄声。
越是这样,萧长宴便越是生了征服欲,俯身噬咬她的敏感,大掌覆在她手上撑了点力,哄她:“乖,叫我的名字,我带你去床上。”
“阿……阿宴!”她大约也是第一次这么听话。
可萧长宴觉得糟了,身体比他反应更诚实。
一波热潮渐渐平息,萧长宴捞住怀里的人不让滑下。穆九歌在屋内亮堂的烛火下无处躲藏,铜镜里的人是她又不像她,她难堪地抓住萧长宴精壮的小臂撇过头。
萧长宴追着来吻,吻渐渐移到了她颈上,她被逼的不得不昂起头。
“九歌,睁眼!”低沉微喘的声音带着莫名的蛊惑。
穆九歌扭头,忍不住唤“阿宴”。
她不知道,她此刻的模样配上这似娇嗔又似撒娇的哑声有多让人忍不住。
“九歌,就一眼,看我。”萧长宴说着,身体往上带了一下。
穆九歌闷哼一声,掀起被湿透的眼皮,看到了铜镜里他脸上愉悦的笑,也看到了他眼底透出的危险。
那笑容像是进了她心里,她反应了一瞬,突然便想由着他,用尽最后一点气力,转过身抱住他俯身下来的脖颈,脑袋埋进他怀里道:“阿宴,我心悦你。”
萧长宴狠狠怔了一下,垂眸:“想哄我放过你,还是想哄我去床上?”
穆九歌抬头,唇边吻在他喉结上。
“……放过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带你去床上。”萧长宴将人抱起,低沉的笑声透着掩也掩不住的悦色,“再叫一声。”
低语声渐渐模糊,只剩下越发暧昧的动静,屋子里再次开始升温。
萧长宴没睡多久,醒来时,怀里的人眼尾的绯红还未散尽,他俯身亲了亲,道:“多睡会儿,今日外面有我。”
穆九歌人迷糊着,拿手捉他,说:“阿宴,不要了,明晚,明晚好不好?”
萧长宴原本已经平静了,被她这样无意识的话撩拨的又有些意动。
但他昨晚确实把人要的狠了,那会儿上药的时候都红了,接住她的手给放进被窝,又亲了下,笑道:“你说的,不许食言。”
她再次睡的安稳。
萧长宴不由又笑了下,换上穆九歌给他带来的干净衣袍,走出院子时,来永安这些日子盘旋在他眉宇间的郁气都散了干净。
他提着穆九歌的钦差玉牌,向沈云开道:“今日你也休息,看着你主子,若有人来,无论大小事,都让他来找本王。”
沈云开应了声“是”。
穆九歌醒来已经是在两个时辰后,身上清清爽爽的,她到后面断片了,都不知道萧长宴何时给她清洗的。
华京又送来几份消息,萧长轩已经去找宛贵妃了,大约也从宛贵妃那知道,把他是宛贵妃之子捅到他面前的事,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