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牌局不是酒局,裴尚这个胃,能少喝一杯就得少喝一杯。
裴尚笑了笑,没反驳,用手指把香槟往远推了两公分。
张总在兴头上,王总兴致也不低,宋度然适时地提出身体疲惫想先下场,可以给他们当发牌荷官。
裴尚这次没有拦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宋度然之后同意了他的说法,和张总王总改打三人德州。
果然,宋度然一下来,裴尚从刚刚的几乎碾压连胜也中断了,浅赢了几局之后几乎把把都输,而且输得很妙,总之在输赢觥筹交错之间和张王二人生意谈得越来越畅快顺意。
张王二人酒劲儿牌劲儿越来越盛,宋度然趁机看了一眼裴尚,裴尚也不动声色回看他,裴尚自始至终滴酒未沾,两个人坐在牌桌的对面,手起牌落杯盏推碰之间,宋度然的眼神单纯直白,裴尚克制深沉。
四目对了一刹那,最终裴尚先别开眼睛,嘴角是抑制不住地起翘。
眼见牌打得差不多,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三个人又改骰子简单粗暴地比了会儿大小。
摇骰子运气成分偏大,裴尚又赢回来几局,直接把气氛推向高潮。
王总赢得舒服,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意思很明显。
张总就算牌瘾再大也得收收了,又连赢了两局之后直接一口干了一整杯香槟,不知道是什么上头,最终忽然拉着裴尚:
“裴总,一次定胜负,敢不敢。”
裴尚被他张扬肆意的神态感染到,也跟着眉眼舒展地笑了一声:
“有什么不敢?”
“你别急!这回赌点不一样的。”
“赌什么?你该不会想要我这个小朋友吧?”
四个人的气氛已经熟络起来,裴尚也没再绕弯子。
“啧啧啧,我又不是赖皮糖。我不要人,我要……”
张总边说边环顾了一下四周:
“我要你私人办公室里最珍贵的东西。你们别急,如果我输了,我这两个口袋里的东西,你选一个。”
张总说完霸气地指了指自己挂着的西装上衣。
他一说完王总立马露出一个惊讶地表情,皱着眉头朝裴尚使了使眼色:
“裴总,这得赌。”
看来他知道张总口袋里装得是什么。
根据他本人的穿戴打扮来看,可能是收到了什么上好文玩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