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辙夫妇带着纪谨言去看遍了省城的医院。结果所有的医生都是同一派说辞。
“结合检查结果,和这个孩子如今的症状表现来看。的确是心病。我们这里目前的医疗条件并不支持这种规模的手术。我只能先开些药物。”
“对了,你们也可以去试试中医,吃吃中药试试。说不定这身体调理好了,就没那么容易发病了。”
“你什么意思?!”
“你这意思是,我儿子现在就只能等死了是吗?!”
“我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情。但与其在我这里发泄情绪,不如赶紧带孩子回去修养。”
“你们这些医生就是这么敷衍病人的吗?!”
“够了!秦兰。我们回去。”
纪明辙抱着纪谨言,秦兰在他们身后浑浑噩噩的跟着。一家三口刚刚准备进门。之前那个奇怪的男人,竟然又跟着他们回到了家里?
“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纪明辙也在秦兰的惊呼下转身看向那个男人。联想起先前在巷子里看到他凭空消失的模样,眼神中升起一抹警惕。
“先生。我们向来无冤无仇吧?不知先生这次出现,是有什么指教吗?”
男人轻笑看向纪明辙,视线扫过他怀中的纪谨言。
“看来令公子现在也需要医治。只是不知我昨日说的话,两位还记得吗?”
秦兰与纪明辙对视一眼。纪明辙先反应过来,眸光微闪,把怀中的儿子交给秦兰,将男人迎进门。
“先生。您有话,还是先到里面再谈吧。”
“好。”
正厅。
下人奉茶过后,就都退了下去。秦兰去照料纪谨言,也跟着离开。房中就只剩下纪明辙他们两人。
“实不相瞒。昨日在深巷中,我已经见到了先生的本领。只是先生之前说过的话,是真的吗?”
“看来纪先生是个聪明人。你的确更适合做这个家主。”
“比起家产,我现在更关心我儿子的性命。先生之前提到过,跟在纪怀深身边的女孩能够治疗心痛症。这是真的吗?”
“我想这一点,纪先生不必来问我了吧?如果没有她,纪怀深根本无法与你们争夺掌家权。他早该发病死在了郊外。”
纪明辙思度片刻。
“如果那位杨大夫真的能治好谨言,就算是花重金把她请过来,也没什么难的。”
“只是先生,你今天来一定还有别的事吧?”
“呵,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
“纪先生可能并不清楚。你口中的那位杨大夫治病救人,靠的可不单单是医术。是需要消耗她自身的灵力和生命。她如今在纪怀深身边,纪先生现在想要求她帮忙医治令公子,她怕是有心也无力。”
“先生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那位杨大夫,她只能救一个人?”
“她留在纪怀深身边,看顾的是纪怀深和纪怀远两个人的性命。如今,怕是已经身体不济。这个时候如果再多出一个人来,她未必肯帮忙。”
“为了谨言,我就算是低三下四的去求他们,也总该试一试。”
纪明辙凝眉起身,又转身面向那男人鞠躬表示答谢。
“如果先生所言是真,那无论先生想要什么样的报酬,我都会倾囊而出。我现在就去亲自请那位杨大夫。无论如何,我也一定会设法把她留在谨言身边。”
男人面露笑意。看着纪明辙离开的背影,并未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