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过来时,骂骂咧咧。
当他看到小祠堂的景象,狠狠吓了一跳,“发、发生什么事了?”
姜时愿淡淡地开口,“侯爷,大夫说,小祠堂的饭菜被人投了房中药。
若非三小姐记挂着常嬷嬷,不忘将好吃的分给常嬷嬷,只怕三小姐会被这腌臜药毁了一辈子!”
“什么?”永安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杨尚武夫妇一脸震惊,“这、这怎么可能?”
姜时愿眸色一转,严肃地道:“先前侯府都是老人,我也不愿全打发出去,免得让人觉得我公报私仇。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再不整顿侯府,下一次谁知道会是哪个主子出事?”
“姜氏,该不会是你贼喊捉贼吧?”永安侯见杨承霏吓得魂不守舍的样子,气血上涌。
姜时愿坦坦荡荡地对永安侯说:“我是女子,学不来你们杨氏家族的卑鄙无耻,亦不屑用下作手段来败坏杨承霏名声。”
永安侯闻言气得倒仰。
就在这时,常嬷嬷悠悠醒来。
她还昏昏沉沉,并未发现小祠堂多了人,下意识反问杨承霏,“三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声音不大,却让小祠堂里的人全都听清了。
杨承霏不由自主地颤抖着,脸色惨白,本能反驳,却底气不足,“你个以下犯上的刁奴受了谁的指使,敢污蔑本小姐?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这是什么地方?”
常嬷嬷这才发现,小祠堂多了很多人。
她马上反应过来杨承霏的意思,心底只剩绝望。
如果敢说是杨承霏下药,那么她全家都得死!
常嬷嬷没想到自己这么维护杨承霏,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她爬起来跪下,以额抵地,“都是老奴的错……”
姜时愿打断她的话,“要不是你,如今受害的就是三小姐,你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常嬷嬷一向对三小姐尽心尽力,绝不可能是下毒之人,若是护主还落个死的下场,岂不寒心?
暂且不说其他的,大夫你先去给常嬷嬷看看怎么才能解毒吧。”
常嬷嬷心头一颤,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姜时愿。
她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原以为必死无疑,姜时愿却要放过她?
“不行,这刁奴必须死!”永安侯却容不下这样的事。
姜时愿凉凉地看过去,“你又忘了侯府现在谁做主?请你们过来,只是当个见证,而不是让你指手画脚!”
永安侯涨红了脸。
在请他们过来的同时,姜时愿还让破晓将侯府所有下人都集中去前院。
“走吧,去前院,三小姐也一道过去。至于小祠堂,一会儿来再收拾。”
姜时愿抬脚往小祠堂外面走。
杨尚武小心翼翼开口,“小祠堂是供奉祖宗的地方,要不先让你二婶清扫干净?”
姜时愿说:“祖宗要是知晓后代被人算计成这样,只怕是棺材板都按不住了,二叔还是一起去前院吧,免得叫人怀疑。”
沈氏用手肘撞了撞杨尚武,示意他闭嘴,扯着他跟上姜时愿的脚步。
杨承霏也被婆子扶了过去。
下人都已经在前院候着,台阶上已经放着几把椅子。
见姜时愿出来,他们升起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