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尸体被烧了,林西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道:“刑部可派人前去查证?”
郭江再次瞥了杨潇一眼,道:“皇上有意派人核查,臣便推荐了刑部员外郎尚庆,督察院那边也派了巡按御史沈立,他们两人一同前往甘肃调查。谁知他们刚到甘肃境内,便遭遇了山匪,若非他们跑得快,怕是也要命丧黄泉了。”
“他们现在何处?”
郭江神情一怔,随即问道:“殿下是问尚庆和沈立?”
“是。他们可是回了京?”
“回殿下,他们昨日刚回京都,被吓得不轻,现告病在家。”
“他们既然回了京,为何没进宫复命?”
郭江苦笑着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得知他们回来,臣当即便召见他们,可没一个来见臣,臣便亲自去了他们府上,只见他们形销骨立,面色蜡黄,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连说话都费劲,就好似去了一趟鬼门关,那副形容实在不宜面圣。无奈之下,臣只来得及询问他们随侍的侍从,这才得知了发生了何事。”
“不过是遇上山匪,他们怎会变成此番模样?”
“那些随侍说,他们为了躲避山匪,整整在山中躲藏了七日,这才算逃出生天,两位大人受了惊吓,再加上他们长途跋涉,身子撑不住,才变成此番模样。”
其实此事郭江也觉得蹊跷,可那两人神志不清,两个侍从又异口同声,他便是怀疑,也无从查起。
“受了惊吓?”林西总觉得哪里不对,眉头越皱越紧。
郭江见林西陷入沉思,说道:“殿下若无事吩咐,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林西点点头,道:“郭大人自便。”
郭江朝着林西行了一礼,随即躬身退下,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林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
杨潇见状出声说道:“殿下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林西不答反问:“指挥使对尚庆和沈立可有了解?”
杨潇一怔,随即答道:“多少了解一些。”
“依你之见,他们会因为山匪劫道被吓得魂不附体,奄奄一息吗?”
“他们是文官,难免会受到惊吓,但不至于如此不经事。”
在朝为官者,哪个没见过死人,尤其是刑部员外郎尚庆,不至于被几名山匪吓得魂不附体。
“这就对了,这便是我疑心之处。”
“殿下是怀疑他们撒了谎。”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你即刻派人去他们两家盯着,切不可让他们出事。还有郭江方才提过的随侍,暗中把他们捉了,悄悄带进宫,我要问话。”
“是,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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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这才走向御书房,正好错过了林扈与余庆的一番交谈。
林扈见林西进来,放下了手中的笔,笑着说道:“西儿来了。”
林西来到殿前,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西儿不必多礼。”林扈绕过御案走了下来,指了指窗前的软塌道:“坐下说。”
“谢父皇。”林西依言坐下,抬头看向林扈,道:“父皇,您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适?”
林扈叹了口气,道:“朝中出了点事,朕难免心中气闷,刚刚咳了几声,不碍事。”
“可让太医过来瞧过?”
林扈笑着摇摇头,道:“就是咳了两声,不必大惊小怪。”
林西皱眉,道:“林国上下可全靠父皇撑着,您的身体关乎国家社稷。庆公公,你去太医院,请汪院使过来。”
余庆看了看林扈,见他并无反对,这才领命道:“是,奴才这就去。”
不过这小小的迟疑,却让林西起了疑心,原书中只说林扈是病逝,并未提及得了什么病,在结合原书中林扈驾崩的时间,心里顿时有些不安。
“父皇,您召见郭尚书,是为巡抚梁大人在甘肃暴毙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