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语摇头,这花渐浓身上,想必有些事情。
不过她今日刻意上前,说的顾若离的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门被敲响。
三重一轻再两重二轻,这是锦衣卫常用的暗示之法。
沈笑语打开门,景赋便抱着孩子进来了。
这孩子是个乖巧的,出去在马车上惊醒那一会,根本没哭过,眼神也呆滞,眼珠子不灵动。
根本就不是东宫侍女所说的,一个爱哭的孩子。
夏至观了孩子的脸色,“东宫里那些御医,给这个女婴施针的位置有偏失,会让人嗜睡,不哭闹。”
“长期如此,这般长大的孩子,日后恐会成为痴傻儿。”
景赋先前在东宫,就见过太子妃的狠辣,“是太子妃暗中唆使崔院正动的手,已有几日功夫了。”
夏至暗骂那崔御医不配为人医。
“不过,想必施针的几个徒弟留了余地,施针没有很用力。”
“这孩子日后养得了几月,这些症状便会消下。”
沈笑语叹,“如此,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早前,沈笑语景赋合计后,决定由景赋将孩子送回到亲生父母处。
嫣脂铺的厢房里放着的东西不少,有很多是用作
装扮的,沈笑语从屏风后出来,换了一身平常妇人的常服。
景赋不解:“我将这孩子送回去即可,你又何必冒险?”
景赋自从辞官,身上这功夫已经恢复了大成,而沈笑语的身子却不一样,他不想让沈笑语冒险。
沈笑语:“我要去张凯的家中,会会他的父母。”
张凯为何会有那玉扳指?此事一直在沈笑语的心中存疑。
若是张凯本就是外邦人,那张凯的父母,肯定会露马脚。
沈笑语还是决定,再探一次。
“我与你一起。”
景赋也换了一身常服。
嫣脂铺里来往的人不少。
沈笑语的铺子开门做生意,不分三六九等。
故而嫣脂铺,也是平常人家,买得起的胭脂首饰和成衣地方。
沈笑语离开时,裴颜之和花渐浓尚还在挑拣。
混在人群中,根本发现不了端倪。
青大又在门口吆喝,“下次再来。”
这孩子倒是极好的庇护,两人站在一起,无人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就像个平凡而又普通的夫妻。
景赋抱着孩子,多看了沈笑语几眼,若是能做这平常人家的夫妻,也当真是好的。
东林街有些远,不过东市里有几条近道,寻了近路,两人还是走了两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