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被押进来的,还有两个昨日夜里,起了疹子的。
大夫脸
上戴着浸泡了药的白布,小心防备着,他隔着屏风见到沈笑语,眉眼上扬,傲慢得很,甚至身上都未背着药盒子。
“赵……”
没等话说完,门在外面被夏至关上了。
沈笑语一脚绊倒了老大夫,让老大夫无力起身。
“谁派你来的。”
老大夫突然摔倒,怒得骂了沈笑语一通,军中那些脏话,都说了个完整。
“你这女人,莫要借着这靠着床上挣来的诰命便……”
老大夫的嘴碰了地,起不来。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沈笑语才慢悠悠的松开他,假意咳嗽了两声。
“谁让你来大的,想清楚再答。”
老大夫:“我是军中大夫,不是赵国夫人唤我来的吗?”
沈笑语:“你从何处听来的五易居士?”
“我年轻时,曾在军中见过。”说得语气下沉,明显没了底气。
沈笑语笑:“看来你这嘴,比谁都硬!”
沈笑语提溜起来老大夫,寻到一块帕子,“早些年大昭曾起过疫病,凡是这军中大夫,都曾被唤到疫病郡县,治病救人,不知你可曾去过?”
“当然去过。”
沈笑语:“去过那便更知道,这病人的东西碰不得,尤其是这人用过的。”
沈笑语扯下军医掩面的布巾,惊慌得他连爬带滚,急忙捡起来盖着脸。
松开老大夫后,他远没有之前的神气和傲慢。
“何人告知的你,五易居士之事?”
老大夫如今不敢再嘴硬,“是……”
“禀赵国夫人,是刺史大人
。”
“国夫人,我只是个行事的,刺史大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夫人放了我吧,我错了。”
“千不该万不该,冒犯了夫人。”
说着,老大夫伸手打起来了自己的脸。
但这脸,却一点没打在肉上,全打在了手背上。
谢六知晓,也在意料之中。
见沈笑语对这答案不满意。
老大夫忙道:“我知道是谁告诉刺史的。”
“刺史夫人这般警惕国夫人,是之前,刺史大人身旁多了一名女子的缘故。”
“那名女子,不久之前,也曾夜访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