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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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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论道
今日的敬王府比平日还要冷寂,冬日的积雪灌满整个院子,府内的奴才正埋头清扫着,抬头见王爷最亲重的先生疾步路过,赶忙颔首问安。
敬王亲信无暇顾及其他,迅即走至书房,敲门道:“王爷,属下有事要报。”
昏暗的屋内未掌灯,谢承昶默不作声地端坐着,双目紧盯着桌上的锦盒,仿佛是在考虑着什么。
林高懿被捕后,前日早朝时鞠成尧也被锦衣卫当场带走,此二人都曾是他的左膀右臂,赌场的事他虽未参与,但也间接获利,工部怠工减料的行为他也的确知情,以那两人的骨气,想必用不了多久锦衣卫和刑部就会找到他的头上来。
以父皇多疑的脾性,定会怀疑他也参与其中,早晚会对他下手。往日还有太后、母妃、朔阳侯为他作保,可如今太后病重未醒,母妃失宠被关禁闭,褚家全族被发配至宁州,短短几月内他的靠山全倒了,现在他谁也仰仗不了。
难道就这么坐以待毙吗?谢承昶不甘心,可若是做下了这个决定,他便再无退路可言。
谢承昶犹疑之时,听闻门外急讯,遂唤亲信:“进来吧。”
敬王亲信面色凝重地走入书房,暗暗留意了王爷桌上的锦盒,没有多问什么,而是直接禀报道:“王爷,东宫那边今日摆了论道宴,除了柳阁老为首的太子幕僚外,还邀请了刑部侍郎陆寒知。”
“陆寒知,怎么又是他?难道他其实是太子的人?”谢承昶攥紧拳头。
他得知前几日陆寒知的人又去找了常修诚后,便命人在暗中盯着礼部和东宫的动向。很快他就看出太子想查工部,于是派了人手想要阻拦,可时至今日无一人返回。
谢承昶紧咬着牙关又提起此事:“本王派去阻碍太子的人手,为何到现在还没动静?”
敬王亲信面容一滞,顿首僵硬地回答:“回王爷,属下试过加派人手,还是石沉大海了,怎么都没有回信,就好像……好像有人在暗中盯着咱们。”
“废物!”向来看重礼仪的谢承昶破口大骂,拿起桌角的砚台向前砸去,可心中气焰难平,愤然地挥手撇开了桌上所有东西,直至面前仅剩下一个锦盒,仍有怒气未消。
为什么?凭什么!
褚家掌握了大齐的命脉,操控着沿海与朝廷的大半势力,他的生母贤妃是褚家贵女,还是后宫中最得宠的妃子,他从小深得太后的疼爱,户部与工部因此成了他的左膀右臂,他近乎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他的课业不比任何皇子差,规矩礼仪学得更是远胜过当今太子,可仅仅只是因为谢承熠乃皇后所生,便要他硬生生矮谢承熠一头。
他知道自己只是皇上由来掣肘储君的棋子,可他不是棋子,他是活生生的人!只要是人就会心有不甘,想再试一试,证明自己还有用武之地。可执棋之人现在摆明了是想告诉他,他连挣扎的权利都不配。
谢承昶双眼微红,目光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了锦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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