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动手杀人,但是,我有一千种一万种让你生不如死的办法,当然,对于被心爱之人抛弃的绝望,你不会怕这些,可是顾知,你知道身体也会绝望吗?”
顾知浑身一抖,抬头看向木轻舟,这个女人柔弱的像一只兔子,似乎随时都能被别人掐死,可是,此时此刻,顾知却生出了一种惧怕,一种来自于骨髓深处的惧怕。
“这是她求我的最后一件事,我不能不做。”
顾知哑声回道。
木轻舟没有追问他是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的,也没有责怪他的自作主张,她只是隐隐生出一丝不安。
“秦六,让他滚吧。”
木轻舟起身,冷冷的看向悬在半空的月亮。
有什么东西,似乎突然间通了。
淑妃为何非要等秦靖禹不在的时候让人来接自己,甚至大晚上的也要赶路回去?
秦靖禹是最好的挡箭牌,整个京城,还有谁比得上他的风头。
跟顾知私奔的事情,又有谁知道,淑妃算准了秦靖禹不会回头,那么一切的事情,全都任凭她一个人说。
只是,杀了顾知,此是最好的永绝后患。
淑妃终究不舍得。
这些事情,是淑妃自己一个人的主意,还是顾知一起帮她出的,已经不重要,这两个人,在被秦靖禹救出火坑之后,不仅不回报,还几近利用。
实在是太可耻,太不要脸了。
“这人当真恶心,为何不让我杀了他?”
秦六气愤道。
“杀他?”木轻舟轻轻笑了一下,“他现在心如死灰,你杀了他,他只当是解脱了。我们为何要这般便宜了他。时间会让一切东西变得越来越分裂,他为了一个女人将永远活在黑暗之中,我很好奇,当一个一个谎言累积不下去的时候,他和她,会不会互相撕咬。”
秦六愣住,木轻舟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动作很轻很柔。
“杀人诛心,绵长的痛苦,才是最好的折磨。”
秦六只觉后背发凉,他一直知道木轻舟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般柔弱,可是,却不想这心思,竟是不必自家主子差多少,莫不是当真不是一见人不进一家门吗?
秦靖禹是临近天明的时候才回来,看到在院子里等着他的木轻舟之后,满脸愧疚。
“香香,抱歉,回来晚了。”
木轻舟摇摇头,“可有受伤?”
秦靖禹在她面前转了个身,除了衣服有几处破损之外,并无血迹。
木轻舟放下心来,熬了一夜,气血本就亏虚严重,此刻是实在扛不住了,身体一软就歪在了秦靖禹的怀里。
秦靖禹赶紧将人抱住,却是脸色不善的看向秦六。
秦六连连摆手,“主上,姑娘是什么性子你最了解,我们可不敢劝。”
秦靖禹无奈,赶紧抱着木轻舟回了屋。
等他们走了,秦六等人才松了一口气。
阿飞一脸好奇道,“你们三个这么厉害的人,弄一个七杀阵,弄了一晚上?不会吧?”
秦池没好气的一脚丫子踹在秦六的身上,“都是你这混蛋害的。”
秦六委屈极了,“老大,你可不能欺负我,我干什么了?”
“你追踪信息就看到外面一个七杀阵,可是七杀阵里面还有连环阵,奶奶的,小爷差点没交代在里面。”
“连环阵?”阿飞双眼泛着兴奋的光明,“快说说,还有什么奇怪的杀阵,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老郭也很好奇,众人也不觉得疲惫了,全围着白灼和秦池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