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不耐:“那条蔚蓝之心的项链。”
“啊,可是姐姐,”温宁轻轻应道:“那条项链是我妈妈留给我的。”
她看起来有些怕温雅身上的气势,声音也细弱可欺。
温雅嗤笑一声,愈发肆无忌惮:“那又怎么样?快拿出来给我。”
温宁眼里包了泪,要落不落的,慢吞吞地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个小盒子。
温雅迫不及待地抢过来打开,不负她期待,里面静静躺着的蓝宝石项链散发着莹润耀眼的光芒。
她满意地戴在脖颈上,左看右看,十分喜欢。
温宁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看她:“姐姐,你戴完项链可以还给我吗?”
“呵,做梦。”温雅对这条项链正爱不释手,怎么可能还给她:“这条项链以后就是我的了。”
温雅得意地离开后,温宁唇角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夜深时分,范敏被同房间的女佣大声的呼噜声给吵得不行,出了房间打算喝杯水。
却看见二楼忽的掠过一个人影。
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人没睡?
她轻步上了楼,发现温宁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里面亮着台灯,微弱的灯光映照着空无一人的床铺。
范敏一下子精神了,激动起来,自己要是抓到了她的把柄,那可就发达了。
她顺着先前看到的温宁的位置方向,跟在后面找寻着温宁。
温宁一点儿也没发现范敏,步子慢又轻,她进了放置温雅订婚礼婚纱的房间。
范敏将脸紧紧贴在门上,将门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温宁走到穿着婚纱的塑料模特面前,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精巧昂贵的面料。
她的动作很缓慢,纤细的手指一寸寸地轻抚过。
过了一会儿,她仍旧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月光似水,洒在没有开灯又空荡荡的房间里,温宁黑发及腰,穿着白色睡裙,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门外的范敏心里有点毛毛的:心道她不会是突然发病了吧?
就在这时,温宁拿起弯身,拿起了抽屉里的一把大剪刀。
“咔擦——”一声,剪在婚纱上。
范敏捂住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一刀、两刀……
手里的剪刀一直飞舞,布料也凌乱散落,原本完美无缺的婚纱已经剪得不成样子了。
剪完最后一刀,温宁才住手,她抱着手臂,似乎心情很好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范敏大气都不敢出,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
离开房间前,温宁将模特上的那条项链取了下来,拿在手里。
温宁关上门,不紧不慢地向自己房间走去。
等到她走进房间关上门,一直紧缩在墙角的范敏才缓缓出来。
范敏心里激动不已,恨不得立时跑到温雅面前告状,可她到底还是忍住了。
等到第二天温雅自己亲眼看到,心里的震惊与怒火肯定会更旺,事情也会闹得更大。
何况……范敏揉了揉现在还微疼的脸颊,想起今天那一巴掌她眼里浮起几分报复的快意:她也想看看温雅不设备地见到这副场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