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外面下起小雨,范敏披头散发,跌坐在泥地里,抱着大门门柱不肯放手。
“我是冤枉的,我要见老爷夫人,温宁……对都是二小姐陷害我的,我要见她,我不走……”
管家在一旁打着伞,嫌恶地看着她:“你还敢提要求,快把她拖走!”
“等等……”
熟悉温柔的嗓音让范敏条件反射般地抬起头,温宁又换了一身浅蓝色的雪纺长裙,雪肤玉色,撑着一把碎花小伞,整个人站在那里就美得像幅画。
范敏从泥地里支起身子,眼里亮起刻毒的恨意。
管家见了温宁,有些惊讶地上前:“二小姐,您先进去吧,这个疯女人我们会处理好的。”
“没事的,”温宁笑意甜美婉约,声音清脆:“我来送送她,和她说几句话,毕竟还是相处过一段时间。”
“那好吧,您千万别靠近了让她伤着您。”
管家领着保镖站远了几米,时刻注意着这边的动静。
“你……都是你的阴谋!”
温宁撑着伞,忧愁无奈地回答:“范敏姐姐,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这样诬陷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少女的声音温柔,雨丝带着凉风吹过,温宁的发丝被轻轻扬起,刘海也被风吹得微凌乱,露出隐藏其下的白色纱布,层层叠叠的薄纱衣裙也被雨点浸湿了点,贴着身体显出纤细柔美的曲线。
更加为她惊人的美丽增添了几分令人心疼怜惜的孱弱。
只有范敏知道,在这样的皮囊下,有着一颗黑透的心脏。
温宁望着她憎恨的面容,轻轻叹了一口气:“何必这样呢。”
她垂下纤长的睫毛俯瞰着范敏:“你瞧,你手都受伤了。”
范敏先前被保镖一番拉扯,身上自然少不了皮外伤,此时她手背上就有一条几厘米长的伤口,正往外渗着鲜血。
温宁突然俯下身,拿出自己的一块丝绸手帕,轻柔缓慢地用手帕将她的伤口包扎好。
接着她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突然贴近有些愣神的范敏耳边,低声说了句:“是不是很恨我啊?”
背对着众人,她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恶意满满地继续道:“是我做的又怎么样呢,可没有人相信你呢。”
“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甚至笑弯了眼睛,眼里都是嘲讽与戏谑,像在看一只负隅顽抗又无可奈何的猎物。
“你!”
范敏瞬间破防,眼泪漫出眼眶:“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她尖声叫骂道,说着就要朝温宁扑来。
温宁却早有预料,迅速朝后退了几步,脸上一片惊惶。
保镖们及时拉住了范敏。
“二小姐,你没事吧?”
温宁手搭在心口,一脸心有余悸:“没事。”
管家义愤填膺:“都说了这个女人就是个疯子神经病,只想着害人,不会感念你的好的,亏你还特意来看她。”
温宁看着挣扎的范敏被堵住嘴用绳子绑得结结实实,点了点头,唇角微扬:“你说的是。”
与此同时,方慧琴一走进温雅房间就看见她扑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还好意思哭!”
听见方慧琴声音,温雅终于起身坐了起来,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拉住方慧琴:“妈,你说爸爸不会是想让我和岑景退婚吧?”
“妈……我求求你,千万别让爸爸这么做好不好?我真的想嫁给他,我不能没有他啊!”
方慧琴怒在心底,一把将她推开:“你现在知道来求我了,你自己做蠢事的时候为什么不想想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