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的话他也听懂了。
分开一段时间也好。
这样自己就可以全身心扑到任务上,尽可能快地结束掉这样看似触手可及,实则千沟万壑的隔阂相处模式。
祁望霄又一次看了看正在和教练们谈笑风生的少年背影,安静地回去了自己死寂一片的房间。
余曜眼尾瞥见,顿了顿,就继续跟教练们说起自己回集训队之后的安排。
夏季奥运兼项的选手并不是没有。
但大多是在同一个大项里,诸如跳水的单双人,体操和射击。
像余曜这种横跨了攀岩和冲浪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项目的,绝对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偏偏两者的场地不在一起也就算了,离得还忒远。
宋双成性情强势,直接拍了板,“一月一轮,一半一半,先冲浪再攀岩。”
戚本树的脸都绿了,犹豫再二还是努力为自己争取,“小余这受了伤,一时半会儿也下不了海,还是先攀岩再说吧。”
宋双成瞪眼,“他的手有伤也攀不了岩啊!”
戚本树干脆摆烂,“他一个月后不一定上得了墙,但伤口愈合了肯定下得了海,您老就别争这一星半点儿便宜了。”
宋双成被戳破心思,老脸发烧,“但是他在第二个月说不定能做一些简单的复健训练,提升下肢力量的那种,还能跟队友们熟悉一下。”
戚本树干脆搬出了自己另外一个徒弟,“聆歌还在y省等着呢,教练就我一个,我们下了海,总不能让小余干看着吧。”
两人争论不休。
余曜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争相把自己往外推的。
他自己是无所谓先去哪个。
但看见两个教练争执,还是有点头大。
“要不先去攀岩吧。”
少年的一句话说得戚本树面带喜色,宋双成沉默叹气。
但下一句就让两人都高兴了起来。
“手是不能用了,”余曜比划了一下,“但是我可以先去做一些攀岩类的体能训练,等到第二个月去y省冲浪回来,第二个月应该就能开始上岩壁。”
宋双成的脸色瞬间由阴转晴,“这样也好。”
归队的事情就这么说定下来。
余曜把教练们都安顿下来,又跟张劲松芮星宇师徒二人说定了明天去看比赛的时间,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他从祁望霄门口经过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敲门。
但房里安静得过分。
少年停顿一下,到底还是选择尊重青年自己的决定。
只是一段时间的分别而已。
他愿意等二哥给自己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
余曜回房间之后艰难地洗漱一番才躺下。
胖成一只球的黑猫原本还试图跟主人贴贴,但发现自己蹭了半天也没被摸摸头之后,就重新跳回到床脚卧下,发出阵阵不满的咕哝声。
余曜一开始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