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国立即冷哼一声道:“老李,你们九队的人不是不搞资本主义吗?问这个做什么?”
李富贵走了出来,穿着一件旧衬衣,还是在那笑。
“永国呀,那是老村长不搞,不是我们不搞。哦,至少说不是我不搞。”
“哼,你就不怕去坐牢?”
李富贵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只见衬衣的后面竟然被撕烂了。
一道指甲印,像是被刀划似的,有火光下显得有些狰狞。
他转过身来,有些感伤地道:“永国呀,你看看我这个样子,跟坐牢有区别吗?”
“哎,这都是没钱闹的呀,要是有钱,我好赖也去搭间茅草房,也不想天天被一个女人这样欺负了。”
“小村长呀,我不瞒你说,我也是个编席子的好手,而且学东西快,就是没有那个机会。”
“你要是要我,我进去收拾一点东西就去你们三队,就当是帮帮我了。”
合作社既然要成事,那就必须要有规章制度,不能说谁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陆阳看了一眼陆永国。
陆永国小声道:“小村长,他的确会,而且我听说他还学过裁缝,会蹬缝纫机。”
后世蹬缝纫机是骂人的,现在却代表了一个人有糊口的技能。
而且竹条的制作,在没有压布机和缝边机的情况下,也需要一个裁缝来收尾。
再者,李富贵这个行为,其实也算是一种投诚。
现在拒绝了,以后四到九队的人,想来都不敢来了。
最重要的,李富贵是老村长的远房侄儿,当年也是他牵的线。
等到事情好一些,陆阳想要哄好老村长,还得靠他多出力。
“那你老婆知道了,不会来我们队闹事吧?”
现在大家已经闹得不开心了,要是再闹,那就该打架了。
李富贵叹了一口气:“小村长,她要是闹,就说明她心里还有我。”
“可是呀,她一直以为是我气死了她爸,心里早没我了。”
陆阳想了想:“那行,你去找秀姑,就说我让你去的,她会安排你的。”
陆秀姑有文化,又有耐心,帮助管理合作社,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李富贵一听,眼睛一亮,笑道:“小村长,你放心吧,赵老四没来。”
陆阳也笑了笑:“那行,我们先走了。”
三人来到了县城,陆阳只以为王有富还要来闹,未曾想根本没见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