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抬手拍了拍。
‘啪啪’两声。
男声:“趴下。”
女声:“讨厌。”
女声:“杨公子,轻一些。”
罗成峒的人听见了。
问路而来,蹭蹭蹭来了三楼的沈婳也听见了。
她愣愣的站在那处。看着紧闭的大门。
她本该有理智的,来的路上想了许多。
她想,崔韫定然是逢场作戏。
她也想过,他对那花魁上心,无非是为了查案。
崔韫挑着呢,自然只有沈家漾漾才能入了他的眼。
可她不是善解人意的女娘。
便是为了公务,崔韫也不该背着她逛窑子!
她不高兴了。
是真的不高兴了。
故,她心眼小,止不住的气愤,晚膳没用,就来了秦楚阁。
她甚至很体贴的又去想,她就来看一眼,看完就走,绝不让崔韫为难。也不能让他的身份暴露涉险。
女娘多信任崔韫啊。
可现在,她不确定了。
她慢慢的垂下脑袋。视线落在烫眼的一处。
是崔韫给的玉佩。
崔家祖传给儿媳的玉佩。
沈婳吸了吸鼻子。眼圈止不住的红了。
她后知后觉,好似比想象中的还在意崔韫,以至于这会儿憋闷的呼吸都困难。
崔韫每次亲她,总是那么不留余地,重重的,勾着她。
骨节分明的手会捏着女娘如玉莹白的后颈,再将她彻底带入怀里。
他能对她如此,原来也能对旁人如此。
甚至去做……那从未与她做过的事。
女娘的面色煞白,指尖小幅度的颤栗。
原来,天下的男子都是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