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上官尧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如果你想用这样的方法去还钱的话,我会满足你。”
凌水月终于长嘘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也瞬间落下。
“少爷?”萧靖有些不敢相信,“这似乎……有些不大合适,她欠了我们公司将近四仟万,如果打工还债的话,恐怕一辈子……”
话还没说完,已经换来上官尧的一记凌厉的目光,他没发火,只是淡淡的抛下了一句:“区区三仟几百万,何必太过难为人家?”
“是,我会按照少爷的命令做事的。”
夜晚的狂潮酒吧,总会云集着很多富甲名流,绅士名媛。
酒吧内花重金聘请了几组音乐人,抱着吉它和贝斯拼命的在台上演绎着不同节奏的歌曲。
豪华的吧台内,打着黑色领结的调酒师熟练而忙碌着满足着不同客人的需要,吧台前,两个穿着休闲装的年轻男子,修长的手中都同样端着酒杯,有一着没一着的聊着。
来来往往穿着漂亮的女客人总是试图用自己最撩人的姿态拼命想去吸引两个男人的注意,可骚舞弄姿了好半天,也没换来那两个英俊男子的侧目。
还是靳司泽率先回过神,眼内含着些许鄙夷轻叹一声,“这些女人真是让人无奈。”
连动也没动一下,似乎完全没受到任何骚扰的上官尧优雅的品尝着手中辛辣的酒液,“大概她们觉得你看上去比较像凯子。”
“喂,你这话可有失公道,我已经尽量在收敛自己的光茫了,连我那条最喜欢的LEVIS限量版牛仔裤都没穿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天坐办公室,除了西装还是西装,整整一柜子的休闲买来都是摆设,来这种地方还要担心被当成凯子钓,想轻松一下都不可以。”
听着好友的抱怨,上官尧淡淡轻笑,“那说明你的潜在魅力是无需用名牌来金钱来装饰的。”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靳司泽抬起拳哥们似的捶在他的胸口,“幸好你当初活过来了,要是你真敢提前一个人先见了上帝,就算是追到冥朝地府我们也不会饶了你。”
每回想起这件事,众人都忍不住心有余悸一番。
当年的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对上官尧来说简直就是一场恶梦,他不记得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车子的刹车突然失灵,接下来,电光火石,耳边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醒来后,他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空白,周遭的一切陌生得让他无从接受,有个看上去危险而冷酷的男人说是他的爸爸叫上官鸿图。
他住在一幢比皇宫还要豪华的大房子里,家里不但有成群的佣人和家仆,还有可以媲美军事总部的保镖和守卫。
有人告诉他,他是上官家的少爷,未来的盛世集团总裁,身价高贵得令人不敢高攀。
他醒来后,整条右腿都是麻痹的,做了将近两年的复健活动,才在医生的宣布下彻底恢复健康。
很多东西和事情,他都已经不记得了,医生很难过的告诉他,他因为车祸撞到了头部,后脑於着好几处血块,压迫着脑神经,连记忆系统也受到了影响。
之后,有三个很帅气的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亲切的叫着他的名字,他一脸茫然,看似伤害了对方,当他们知道自己失去了记忆之后,又露出满脸的婉惜。
这么多年来,他身上的伤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每天都在父亲的安排下学习着处理公司中的业务,逐渐掌握大权,处事手段也极其阴狠。
而每次他使出最残忍的手段去打击那些弱小公司的时候,父亲的脸上都会露出满足的笑。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并非要讨父亲的欢心,而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他居然习惯于这种嗜血的剥夺。
渐渐的,他从几个朋友的口中得知了自己过去的一些事情,诸如他曾在十六岁时就已经拿下美国哈佛大学的几项硕士学位,他被死党陷害进了白金学院,而且还做了学生会的副会长……
他的人生在那场车祸之后,被父亲规划得井井有条,少许的记忆,也随着和靳司泽、南宫雅然以及欧楚扬的过多接触中,渐渐恢复了一些。
只不过这些拼凑起来的零星片段,仍旧不足以让他忆起过去。
好友看到他伤势无碍,人也活了过来,渐渐接受了众人,也放弃了让他恢复记忆,活着只要开心就好。
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一个人独处时,总觉得有股空荡荡的感觉,某个缺失的角落,好像隐藏着什么秘密,他试过催眠,也试过找心理医生,结果什么答案也没找到。
不经意地,脑海中居然会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闭上眼,那人影的五官有些清晰,小小的鼻小小的口,精致的单凤眼,一头乌黑长发披在脑际,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怯怯的冲着他笑。
猛一睁眼,上官尧的手居然狠狠抖了一下,连握在手中的酒都差点洒了出来。
“尧,你怎么了?”看出他的不对劲,靳司泽忍不住满脸担心。
他摇了摇头,有些逃避的笑了笑,“我想……可能是最近的工作压力太大了。”
怎么可能,记忆深处,那个越来越清晰的影子,居然会与今天早上在公司中看到的那个负债女的长相极为相似。
是错觉吗?还是最近的压力真的是太大了?
上官尧不敢多想,想多了,头就会痛,继续喝着杯中的酒,与好友慢慢侃着,直到那股奇怪的思绪渐渐消失,那重叠的影像也化为了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