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酌心脏猛地一跳,立刻缩回了手,像是被烫到了似的。
“不喜欢?”周远洄问。
“你……”喻君酌走到一旁扯了条毯子扔给他,闷声道:“我还在生你的气呢,不会摸。你的。”
周远洄:……
没有说不喜欢,那就是喜欢。
他方才一直留意着喻君酌的神情,从对方眼底看到过震惊、心疼甚至还有点害羞,但他确信没有嫌恶和恐惧。
这让他一直以来的担心,显得矫情又多余。
喻君酌没再看他,朝着门外行去。
房间里没有多余的衣服,总不能让周远洄一直光着吧?
但他刚打开房门,便见客栈的伙计立在门口,手上正端着托盘。
“客官,这可巧了,小的正要敲门呢。”那伙计说着便进了屋,将托盘里的菜一一摆上了桌。后头跟着的另外几个伙计依次进门,摆了满满一桌子酒菜。
“客官,请慢用,有任何吩咐随时知会小的。”领头的伙计摆好了酒菜便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
喻君酌有些懵,连自己方才出门的目的都忘了。
好香的酒菜。
他起床时就饿了,被周远洄一打岔抛到了脑后。
如今闻到饭菜的香气,肚子立刻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周远洄一直立在原地看着,直到喻君酌走到桌边坐下,他才走过去,坐在了喻君酌旁边。
“你让人准备的?”喻君酌问他。
“我听说人在肚子饿的时候,更容易发怒。”
喻君酌瞥了他一眼,不予置评。
但不得不承认,这会儿看到吃的,气真的消了大半。
“你午后一直饿着肚子,先喝点汤垫一垫。”周远洄说着亲手帮他盛了一碗汤。
喻君酌趁着这会儿功夫偷偷看了对方一眼,又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那些伤疤。周远洄这家伙也真是的,吃饭也不穿上衣服,就这么在他面前全方位展示一身的伤疤,简直是居心不良。
搞得他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一时连生气都顾不上了。
“在寨子里那日,我说是认定了你之后才让陛下封榕儿做了世子,那番话不是哄你的。”周远洄把盛好的汤放在他面前:“不管你信不信,在离开京城前,我就认定了这辈子只让你做淮王妃,不会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