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指摘之后,甘宁双手抱着后脑勺往外走。
到门口时,刘臻的声音突然传来:“哈哈哈哈,可惜,真正的外行不是我而是你。”
“切!”
甘宁不屑争辩,拉开房门阴阳怪气地说:“行行行,你内行,我懒得与你争辩。”
“别走啊。”
刘臻笑道:“我刘臻从不无的放矢,说你外行,便是能证明给你看。”
甘宁回头:“怎么证明?”
刘臻指了指桌上的铁疙瘩:“自然是用它来证明,你把它抱到江边,将它放入水中便知道他能不能浮起来。”
“还是算了吧。”
甘宁一点不信,摇头道:“这块铁疙瘩少说几十斤重,够打两三把农具了,沉入水中,岂不浪费?”
刘臻只好抛出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不如这样,若是它沉了,你即刻便可离开新县,我绝不横加阻拦。”
“若是它浮在水上,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甘宁脚步立刻顿住了。
他是六月初到的,如今才七月末。
距离半年的期限满打满算还有四个月。
刚来这新县的时候,他还觉得有点新鲜,百姓们个个笑容满面的,倒是和别处大不相同。
可新县就那么大点儿地方,两个月下来,什么新奇劲儿也都过了。
在新县,他最大的娱乐也就夜里跑旁边河水中游两圈。
只是这新县边儿上的河水,宽不过十米,水深不到脖子,对他而言太窄太浅,太平静了些。
不如在长江里翻腾得痛快。
若是能提早四个月回去,何乐而不为?
甘宁可还惦记着他那帮“渠师”的手下呢。
甘宁看看桌上的铁疙瘩,怎么想它也不可能浮起来,心道:莫非这刘臻是觉得收服不了我,看我在这里白吃白喝太碍眼了,故而找个由头放我离开?
哼,你不想留爷,爷还不想在这儿呆呢!
念及此处,甘宁便点头答应下来:“一言为定!”
“不过话说前头,回程你要替我备好车马,还要给足盘缠!”
“我可别小气,我知你这新县地方虽小,却有的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