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刘臻摁着邹靖磕了三个响头,二人心中暗爽,郁积的怒气一下就顺畅了不少!
邹靖怎么说也是个校尉,哪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他试着挣扎,刘臻将他摁住:“你想干什么?”
邹靖仰头怒道:“我……我邹靖怎么说也是大汉的破虏校尉,你安敢如此对我?!”
刘臻闻言,大手一甩,啪啪给了他两记耳光。
“你身为校尉,御下不严,听信谗言,导致无辜百姓惨死,本该以命相偿!”
“如今只是让你给死者磕几个响头,已是便宜你了!”
随后不由分说,又将他拖到了第四具尸体跟前,掀开白布,底下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刘臻揪着邹靖靠近,说道:“此人是我从固安收留的流民。”
“他为人和善,实诚,性情温和,虽因年龄太大干不动活,来到新县后却不愿被白白养着。”
“新县两千多户人家,农忙起来,许多孩子无人照顾,便会托他照管!”
“我常见他与孩子们谈笑风生,讲故事,编草人,他是很多孩子心中的亲爷爷。”
“如今,却也被你手下的士兵给杀了!”
刘臻将老者的尸体稍稍一掀,露出背上十几处刀伤来:“死前,他还用身体护住了正在照看的两个孩子!”
“敢问校尉大人,这位老者难道就,该!死!吗?”
咚咚咚!
刘臻摁着邹靖,又是三记响头。
磕完再将他往后面拖:“我特地将新县选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就是想带着百姓们躲避战乱,没想到避都避不开!”
“你不是要实证?来,接着看,这里遍地躺着的,都是实证!”
邹靖挣扎着往四周瞧了一眼。
这一地的“实证”有几十上百具,这要是一一“辨认”下来,还不得把他给磕死?
他急忙说道:“够了!已经够了……”
“刘臻,刘县令,我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邹靖干咽了口唾沫,说道:“如今看来,果真是那祖氏从中作梗,我、我也是……受了蒙骗。”
“这些人,都不该死……”
刘臻停下脚步,低头问道:“哦?邹校尉终于弄清楚了?”
邹靖连连点头:“清楚,清楚了……”
刘臻:“那你,退不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