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对李柏道:“这是我家主人。
”
李柏拱手道:“小人拜见三位大人。
”
汪徽笑道:“不必多礼。
哈哈,李柏,我记得你,当初我们四山相会谈事之时,你不是跟在杜兄弟身旁的吗?只是久不见了。
”
李柏抬头见汪徽笑容可掬,眉目和蔼,真像是仗义的汉子、朴实的老友,令人不由自主地亲近他,李柏拱手道:“没想到大人还能记得我,小人诚惶诚恐。
”
汪徽拍了拍李柏的肩膀,笑道:“记得记得,你是个好修士,将来前途不可限量的。
我们四山说来虽非一家,胜过一家,你可以常来这烂柯山玩玩嘛,有什么事大家都相互帮手,岂不好吗?”
李柏点头:“是是,大人说的是。
”
汪徽笑笑,抬头看仙人峰队伍,目光在五辆华车上略停留,很快略过,落在中间的竹轿上。
正看着,见那竹轿出了队伍,缓缓移动,向这边来。
李柏拱手道:“三位大人,我家主人身受重伤,因此躺在竹轿中,望大人们海涵。
”
三人略惊,互相对视,都微微摇头。
正说着,两人抬着竹轿到近前,竹轿上传来虚弱声音:“汪大人——汪大人,小弟来参拜了——”
三人忙移步竹轿前,目光望去,见杜康躺在轿里,脸色苍白无血丝,双眼黯淡少光彩,浑身枯萎好似朽木,双腿处被白布包裹着,但仍有鲜红的血渗出来,好似红梅落雪中。
杜康喘息起来有气无力,且浑身散发血腥味、草药味、衰败味,令人望之皱眉,观之怜惜。
汪徽问道:“呀,杜兄弟,你这是怎么?”
杜康长叹一口气,道:“唉——这是——咳咳咳——”
他刚要说话,却猛烈咳嗽起来,旁边侍奉的人忙递上手帕,猛咳了一阵,拿开手帕,竟见白手帕上沾了许多血。
汪徽三人都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