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听到明燃的喊声,赶到了井边。
他们看向井内,一具烧焦的尸体正惨兮兮地躺在井底。
井口旁边的石块都有不同程度的裂痕,显然是经过一场剧烈的打斗。
更重要的是,井内的尸体传出一阵异于常人的腐臭味。
按理说,烧过的焦尸所能发出来的尸臭是有限的。
但是,井底这具尸体奇臭无比,就像是火焰扔到了腐肉池,越烧气味越浓。
“这是老酒。”闻惯了尸臭的廖帕都有些想吐,这种程度的尸臭只有酒老头这种常年吃生肉的人才能熬出来。“两个蝼蚁竟然把老酒给杀了,他们怎么敢?!”
明燃用手捂着鼻子:“老酒到底是怎么死的?”
“被人困在井底烧死了?”廖帕看着现场的情况,试探着说出这种情况,但他知道根本不可能。
这么浅的一个井,怎么可能困得住酒老头?
明燃指着井边:“井边有石头裂开的痕迹,他是不是被困在井底了?”
廖帕疑惑地挠头:“怎么可能困得住他呢?连石头都裂开了,对方用什么东西困住他?”
而且单单只是困住就算了,对方是怎么做到在他们来到之前就把人杀了?
要知道在食肉蛊的加持下,酒老头的再生能力可谓超群。
哪怕是把人困在井底,然后用炸药去炸,他们都有信心说,酒老头绝对死不了。
常仲声铁青着脸,他的怒气仿佛有实质,让周围的温度都低了几分。
“食肉蛊在哪?”
明燃一愣,对啊,酒老头死了,他身上的食肉蛊可不会凭空消失。
难道有人强行剥离了酒老头的食肉蛊,然后再把他杀死?
可是纵观整个滇西,能做到的只有常仲声一人,而且面对幼虫期的食肉蛊,他也没有把握在这么短时间里就剥离蛊虫。
要知道蛊虫养到幼虫期已经有意识了,他可以选择自己的宿主。
莫非食肉蛊跟别人跑了?
这倒是有可能,不然根本无法解释酒老头的惨死,还有食肉蛊的消失。
“那两个蝼蚁偷了食肉蛊?”廖帕试探着问。
这真是完全出乎意料啊。
食肉蛊虽然可以选择自己的宿主,但轻易也不会易主的,毕竟廖帕以血肉饲养食肉蛊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肯定有些什么不对。
“活尸那边有没有消息?”常仲声问。
廖帕摇头:“一直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