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使团是在午后抵达的,行宫内,紫鸢给乔挽颜捏着肩膀,一边捏一边开了口。
“小姐,听说西陵使团这次还跟来了西陵荣亲王的一双儿女,还是嫡出一脉的世子和郡主。不过那位世子好像有些水土不服,到了上林围场之后便被太子安排休息去了。”
乔挽颜单手拿着一本书翻阅着,听见这话似乎不感什么兴趣,抬手翻了一页继续看着。
紫鸢好奇道:“奴婢听说那西陵荣亲王府郡主很是跋扈,开口便是嫌弃我们大幽的茶水不够好,真是太过于猖狂了。”
怎么说这里也是大幽,如今人在大幽不安分一些也就罢了,竟然还如此张狂,简直是不将大幽放在眼里。
虽然近几年西陵渐渐崛起了一些,但从前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国家罢了。
乔挽颜淡声道:“想来西陵使臣听见她这番话,应该是赔着笑脸说着赔罪的话吧?”
紫鸢惊呼:“小姐怎么知道?奴婢刚刚听侍卫说,那些西陵使臣倒是客客气气的。”
乔挽颜轻笑一声合上书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有什么可意外的,如今西陵不比从前,使臣团来大幽这样重要的事儿岂会无缘无故塞这么一个张扬跋扈的人?不过是故意安排一个红脸罢了。”
一个唱红脸一群人唱白脸,更何况大幽岂会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
说出去,岂不是丢了脸面?
不过是西陵皇帝如今没将大幽放在眼里又不敢直白的得罪罢了。
紫鸢道:“也不知道那位世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不会也是和那位郡主一样是唱红脸的吧?”
“他?”
大抵是个疯子,左右是个不正常的。
“乔挽颜!!!”门外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乔挽颜双眉微皱,姜祁云?他来干什么?不是听说一大早的被人扒光了挂在高架上吗?怎么来这儿了?
“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姜祁云黑着脸走了进来,“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去找你爹了!”
乔挽颜沉默片刻,漂亮的桃花眸眨了眨,“然后呢?”
“然后?!你还好意思问我然后?我今天早上被人、被人挂在高架上,后背还那么重一条鞭痕!你爹是绝无可能那么对我的,整个上林围场除了你没有人敢那么对我。从前只是巴掌,现在为什么打我鞭子?!”
彻底醒酒之后他只听说自已昨晚喝多了去找乔尚书,之后便再也没问出来。
静安侯府那些下人都把嘴闭的严严实实,父亲和母亲也看见自已便叱骂自已不孝,但却只字未言什么不孝。
自已这么惨,除了乔挽颜欺负自已没有别人!
父亲母亲肯定是知道是乔挽颜欺负的自已,也知道乔尚书是个护女儿的讨不到好处,才把这件事儿压下来的。
乔挽颜嫌弃的白了他一眼,这和自已有什么关系?
姜祁云那么傻,谁知道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不是我做的。”
“不可能!”
乔挽颜淡定道,“你不相信我?”
姜祁云忽然沉默了下来,想起之前误会她的事儿气焰弱了几分。
“倒、倒也、倒也有可能不是你,那、那除了你还有谁有那个胆子这么欺负我?皇上是绝无可能会这么做的,太子殿下也不可能,璟王从小就和我玩得好也不可能这么不给我面子,别的人更没有这个胆子了。”
姜祁云此刻也郁闷了,到底是谁这么对他。
依着他的性子,若是知道了定然闹个天翻地覆,但现在偏生卡在了第一步,根本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