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杏微微抬头,光滑的额头假装无意擦过贺咫的下巴。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虽然抱着她的力度不减,可姜杏能感觉到,他退缩了。
小娘子舌尖从唇上划过,目光落在贺咫额头上。
“夫君出了好些汗,我替你宽衣凉快凉快吧。”
说着话,白葱似的手指,落在贺咫领口的盘扣上。
你解我的汗巾子,我就脱你的褂子。
看谁更沉得住气。
贺咫站定,任她动作。
姜杏手上动作缓慢,心里急切呐喊:快喊停啊,难道真的要白日宣淫吗?
面上却没表现出分毫,眼尾一扫,撩人的目光在他喉结上打转。
贺咫只觉得嗓子发紧,仿佛浑身力气都被她吸走了,身子都酥了。
再这么闹下去,不做点什么很难收场。
可时间又不允许他放纵。
一狠心,一咬牙,贺咫松开她,转身去了南房。
平常他在南房洗漱,从来不关门。
今天破天荒,一进去就把门反锁上了。
姜杏得意地跟过去,乘胜追击。啪啪拍两下房门,贴在门上,假装关切地问:“夫君,你怎么了?”
门内传出贺咫闷闷的声音,“没事。”
“你生气了吗?奴家做了什么,惹到你了吗?”
“……没有。”
“求你别生气了,奴家给你赔罪,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还不行吗?”
“……”
“夫君,奴家好害怕呀。”
突然,房门从内拉开,贺咫铁青着脸站在门内,就见姜杏嘴上说怕,却在捂着嘴巴偷笑。
贺咫心里的花,一朵两朵,开了整片心海。
可他依旧绷着脸装深沉,“你学坏了。”
姜杏被他抓包,抿了抿唇,不服气地挑衅,“跟你学的。”
贺咫只觉得小腹里窜起一股邪火,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烧得浑身难受。
他故作镇定,整了整袖口,抬脚迈出南房。
“我下午还有要紧事儿,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悉听尊便,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