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她抬头看向顾砚礼,抿了抿唇,犹豫了许久,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怎么了?有什么事是不好开口的?”
“……没什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苏意然摇摇头,目光落向外头候着的陈列,“以后再说,你先忙,我出去走走。”
“好,多穿点再出去。”
……
这个时候,法国已经下了好几场雪,厚厚的雪层堆积着,佣人已经尽数将道路扫开。
在南非带了几天,逐渐适应了那边的温度,一回来,冷飕飕的,多少有些不习惯。
苏意然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她从小道走到园子里面,忽的听见窸窸窣窣的议论声。
她停下脚步。
此时议论的,无非是关于她的事。
“听说前段时间夫人被费德里抓走了,这两天才找回来的。”
“我之前就看到夫人跟费德里不清不楚,这次失踪这么长时间,指不定都干了些什么事。”
“不会吧,先生这也能容忍?”
“那能怎么办,夫人肚子这么大了,再如何,也得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苏意然站在他们背后,听完了所有对话,她心里闷的厉害,但并没有出面,而是转身离开。
一转身,就看见了身后站着的顾敬,自然将刚才的话尽数听到了。
“他们太不像话了,他们不了解实情,怎么能胡说八道?”
“你都说了他们不了解实情,跟他们一般见识做什么,这件事,别跟阿砚说。”
苏意然勉强的扬了扬唇,只是笑意不见底,从顾敬身边离开。
她清清白白,问心无愧。
只是话虽如此,她的心里,或多或少不大舒服。
这段时间,她虽不满费德里,但终归他没有亏待她,吃穿都是最好的。
只是钟叔帮了她,费德里已经怀疑上他了。
她虽然否认了钟叔帮过她的事实,但按照费德里多疑的性格,钟叔在费德里身边的日子不会好过。
“夫人。”
顾敬跟在她的身后,“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除了先生身边的人知道,不会有其他人知晓,包括盛勒维加庄园的人,这件事,我会跟先生汇报。”
“别!”
苏意然闻言,下意识制止了他。
她之前也主动跟顾砚礼说过这个问题,他选择相信她,但是这种事情多少有些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