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鸥外并未觉得不适,反而引起了他的目光。
到底是拥有怎样特殊的能力,才会将这样的男孩放入战场。
没有让他失望,那种能力,简直天生为战场而生。
他也如自己所想的那般,在战场上从未退缩,冲在所有人的面前。
耀眼无比,也承受着许多人的期翼。
但渐渐的,森鸥外通过自己的细微观察,发现了一点令他有些错愕的事实。
即便有着超越人类极限的恢复能力,但疼痛对悠真而言却是分毫不减的。
很多连身经百战的军人们都忍不下来的疼痛,他却习以为常地以冷漠掩盖。
森鸥外对他的体质非常感兴趣,他试着与悠真攀谈,但得来的却是冰冷的视线。
在他提出想要获得血液来研究的时候,那浑身浴血的男孩倏地转过头来,瞳孔拉长成兽类的细线直直地看向他,厌恶毫不掩饰。
森鸥外差不多猜出来了,或许他来自实验室。
但同时,森鸥外也看过到他偷偷地给人喂食血液的场景,却在那些人苏醒后,除了让他觉得有意思的规定外,没有因此而索取什么。
别无目的的施舍让森鸥外好奇,又不知不觉地将视线投在了他的身上。
可还未等森鸥外摸索出对方能力的限制,战争就结束了。
离开的时候,森鸥外内心还有些遗憾。
倒是没想到在多年后,还会与他在港口黑手党相遇。
许久不见,对方成长为了漂亮的少年,一如既往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不知经历了什么,没有了那在战场上磨炼出来的暴戾与隐藏起来的阴霾,反而变得幼稚天真了许多。
放下了疏离与冷漠,交往了名为兰堂的黑手党底层成员。
在森鸥外还只是先代身边的医生时,悠真已经成为了黑手党干部,得到了先代的青睐。
森鸥外不奇怪重病的先代会表现出对悠真的优待。
然而他却没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在有着绝对的优势下,悠真居然不愿坐上首领的宝座。
不可否认的是,对方没有野心,也没有太重的物质欲。
这一点本是令森鸥外放心的,可现在却让他感到无所下手。
金钱、地位、名誉,习惯性地以利益为纽带,森鸥外却发觉他能许诺的对方都不放在眼里。
即便身边情人不断,眼前的青年也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将自己的欲望表现得如此明显又坦然,但实际上并不在乎。
有种什么都可以得到的淡淡倦怠感,却肆意地放纵自己的欲望。
真像个只为眼前的满足,不计后果的任性小孩。
如果是真的喜欢这样的男人,应该会为他的放浪而苦恼吧。
不过不觉得自己动心,只是看着部下们为他产生纷争,森鸥外难得地,对这可爱的孩子有了别样的几分兴趣。
跪坐在椅子旁,森鸥外手肘搭在扶手上撑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动悠真的长发,欣赏着青年慵懒的姿态。
而这时,门外有下属前来报告下周的行程。
悠真听着就要从座椅上起来,可一只脚刚踩在地毯上,就被森鸥外精准地握住了脚踝。
疑惑地看向森鸥外,悠真压下了嗓音“你想做什么?”
森鸥外手指放在唇中,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