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王妃,王爷说了不要再让你拿剑了,他把你的剑拿走了。”看着芸儿心虚的表情,馥良心中一丝怒气涌现,眼眸中掠过无尽的寒光。
芸儿微微迟疑,怯怯的抬眼望去,那人已飘出门外,她便也跟着跑到院中,一脸茫然的看着馥良飞到空中折那树枝。
“草木皆可为利器,只是看自身功力深浅而说锋利与否。”馥良潇洒的转身,坚决的目光直视芸儿的那一抹天真,“芸儿,先要学会保护自己。”
“哦,芸儿知道了。”芸儿几乎被馥良的轻舞惊得说不出话来,呆呆的胡乱应一声。
每次于静谧的环境中,馥良便容易舞得顾自陶醉,全然不知,也更没有一丝察觉,立于一旁的芸儿早已换成了另一个人,他眼眸依旧深邃,看不懂,更是猜不透,有所动或有所不动,都不予表现于面上。
稍稍停歇,馥良心中一惊,只觉得不要见那人最好,唇上伤口还在微微发痛,馥良思及此处,脸上一抹飞红无一丝防备的映入慕容瞻深沉的眼眸。
“王爷,不知你为何深夜来此,是馥良又犯了何错不可?”她低眉轻语,带着对他的不屑和冷淡。
“哦?本王的娘子如此不明事理啊,难不成本王无事便不可来此了?”一丝妖娆的冷笑划过他的唇际,一个闪身过去,他伸手抬起她的脸,狠狠的相互对视。
“如若王爷非要如此,小女子自知无能为力,只是这一场交易值得你我这样惺惺作态吗?”馥良奋力挣脱被控制的脖颈,绝然逃离那深不见底的眸子。
“交易?良儿这又如何说来?”
“各取所需,之后各行各路,不可再纠缠。”
“我说过,嫁入我王府便是我府中之人,可有你说理的份?”慕容瞻忽然一声怒吼,眼神却出奇的略带不甘。
“为奴为婢?时时用来提防的人如何成为你府中之人?”馥良转身轻轻一笑,竟是那般阻挡不了的倾国倾城。
“良儿真不知本王心中如何吗?”他用以冷淡的眼神回视她,竟送去无尽秋波,馥良一个轻颤,眼神闪躲不及,被异常的目光囊括其中,无一丝逃脱的机会。
“还不知王爷为何要以如此假面示人?就如那日仙谷中的老人,怕是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吧!真是佩服你那易容之术的高明啊!”馥良冷声道破氤氲与两人之间的尴尬之气。
“良儿要见本王真容,这有何难!”他揭下假面的瞬间,竟有一丝心痛,难不成他是真把她当成了她。
玉面男子一双俊眸闪现着丝丝柔情,纯美是那般的如雕如塑,在馥良眼里却是那么的记忆犹新,她惊退半步,显然没有想到此人正是湘竹苦苦寻觅的心上人。
“早已见过不是?”慕容瞻看着馥良的惶恐,心中很是满足。
“呵!离尘诀引起的江湖之争也必是你的阴谋吧!”馥良轻哼,心中尽是痛恨。
“此事非本王而起!”他回答得一脸正经,让馥良稍稍挫败。
“得离尘诀,也非得天下,长生常乐又是在哪般的造谣?小女子不知你目的何在?”馥良步步逼问,男子眉头微愁,半晌不语。
“目的?你又怎能明白,不过区区江湖俗人!”语气骤然寒冷,一个闪身又消失于夜色之中,走的那般绝然。
馥良注视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却从中看出了一丝伤痛。
纱帐中,馥良脑际中回荡着师姐的忠告,阵阵不安让她难以入睡,这便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