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又不说话?”
发现陆开疆只是静静看着自己,夏稚心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鬼晓得他为什么这么紧张,按理说自己差点儿被徐业成害了的事情,陆哥是不会知道的。
夏稚是真怕陆哥知道。
犹记得之前他同那纪世宗在一块儿看电影,谁知道途中纪世宗不安分,牵手都不够,硬是趁黑游走到他腿上去捏。
夏稚推了好几回,最后还不等夏稚发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在他后面的陆哥忽地站起来,抓住纪世宗的胳膊,硬生生给扯断了!
那骨头断裂的声音是直接在夏稚耳边炸开的,吓得夏稚半夜醒了好几次,好几日才过去。
这件事儿后续可谓是麻烦至极,他具体不清楚,但隐约知道纪世宗家里有找上陆哥的爷爷讨说法,最后虽然陆哥说解决了,夏稚却不大高兴……
不是他不识好歹,实在是这件事儿不必要闹这么大,他……他是不想陆哥因为他的事情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就好比现在,他自个儿都解决了徐业成的事儿,要是陆哥晓得,还不知道要对徐业成做什么呢。
到时候又是一脑门的官司。
夏三公子脑袋这会儿被酒精烘得晕晕乎乎,思路却又前所未有的清醒,他双目醉朦朦地望着陆哥,试探着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早说,我去车站接你多好,给你大摆筵席。”
青年笑着,像极了撒娇的猫。
陆开疆眼睫微微动了动,总算是走上前去,半蹲下来,手掌轻易将小夏整个漂亮脸蛋都捏住,把那唇瓣都捏得不由得嘟起,然后才听陆开疆声音低低地说:“你这个大忙人,哪里有时间接我?不是隔三岔五就在外面夜不归宿?”
小夏被捏着脸蛋也毫无不爽,他干脆就将脑袋放陆哥的手心上,省了自己脖子顶着脑袋的力气,讨好着笑道:“哈哈你知道啦?哎呀,实在是我朋友们盛情难却嘛……”
“怎么个盛情难却嗯?”陆开疆手指松开,目光落在那被自己捏红了的脸蛋上一瞬,又自然往下,一路往下,好似巡查他的领地似的,检查有无他人的标记。
“你是知道的,如今大姐远嫁,二哥成天忙得不着家,我一个人在屋里实在无聊,学校的课也早就上完了,便跟谢有志琢磨着办了个诗社,时常邀请一些朋友过来作诗,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出本诗集呢。”小夏笑道。
“办诗集要去船上办吗?只两个人办的出来?”
夏稚一愣,后背汗毛都竖起来,大惊道:“你怎么又知道了?!”
陆开疆站起身来,这会儿刚好屋外送热水的下人来了,他侧头回去让下人把热水撤掉,很是平静一般,说:“我什么都知道,行了,泡的差不多就起来,一股子酒气冲天,喝了酒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泡澡?小心死在浴缸里都没人知道。”
小夏这会儿赖皮道:“哥你不是无所不知吗?我要是死浴缸里,你绝对头一个知道。”
谁知道小夏这么笑嘻嘻的打哈哈,陆开疆却是半点儿也没笑出来,反而凌厉地回头盯了夏稚一眼,搞得夏三公子连忙收起自己嬉皮笑脸的模样,软手软脚的往浴缸外爬。
“哥,你都不扶我一下吗?”小夏真是站都站不稳,他觉得自己没喝多少来着,怎么就感觉跟醉透了似的,搞不懂,但他也懒得去思考,娇气极了,喊陆哥,“陆二哥……我站不住,没力气了……”
陆开疆深深叹了口气,顺手从台面上抽出一条干净的浴巾,便动作熟练的从上到下给青年擦水。
“哪有一条帕子擦到底的?脏死了。”夏三公子讲究极了,不满陆哥用给他擦了屁股的浴巾又去给他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