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一个多月,真难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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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父亲被自家男友打到中风的7个月后,闻人律终于再一次去探望了他。
寂静的别墅已经没了宴会当天的热闹,院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夏管家扶着闻人谦信在树下慢慢走路。
闻人律站在院子角落的桌椅旁,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专横独断、日益苍老的alpha,心中平静无波,亦没有愤怒。倒是闻人谦信看见他的皮鞋,拧着眉抬起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愤怒,和不愿承认的无可奈何。
夏管家将他扶到桌子旁坐下,随即朝闻人律点点头,轻声道:“少爷,老爷,你们先聊着,我去拿一些茶点。”
春日冷凉的微风拂过,白色的茶花落在地面上,显得四周更加安静。闻人律站在树影里,并不落座,只不疾不徐地问:“你老婆呢?不陪你吗。”
“……儿子都不陪我,老婆又怎么会陪我!”闻人谦信生硬地答。
“挺好,你觉得老婆不重要,她也觉得老公不重要;她跟他儿子是一国的,但是可惜,我跟你不是一国的。”
三言两语便戳破了父亲孤家寡人的现状,闻人谦信面色发白、怒不可遏,却无话反驳——这半年缠绵病榻让他看尽了世态炎凉。妻儿的狼子野心、手足的惺惺作态,以及朋友的唯恐天下不乱……这些人,已然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了。
自己终究是老了。
望着面前这个与他十足相像的儿子,闻人谦信曾万分不解,为什么自己从家族里学到的、奉若金科玉律的东西,他却弃之如敝履?儿女情长有什么好执着的,在这世上,难道不是血缘关系最牢不可破?
夏管家听了他的话,坐在病床边,沙哑地笑了笑:“老爷……所有的大家族,都是由一个个小家庭组成的。一个家庭有爸爸、有妈妈、有孩子,这样才最稳固。你如果将妈妈摒弃,只要孩子,那就会像一艘前重后轻的船,迟早要倾覆。”
“说实话,少爷目前这样,我觉得很好。他跟那个人相濡以沫,小小姐能在父母的爱护之下长大,未来肯定出类拔萃,大方沉稳——多一个人爱孩子,只会是好事。老爷,如果你还想让少爷回来继承家业,就不要阻拦他了。他想怎么样……就随他去吧。”
此时此刻,面对这个总是与自己唱反调的儿子,闻人谦信心里无比不甘、无比挣扎,但又万分无可奈何。他不想开口示弱,于是干脆闭紧了干瘪的嘴唇,执拗地把脸偏到一旁,任性得像一个失了智的老人。
闻人律也懒得劝说他,只凉凉地道:“现在我跟洛城发展得不错,月凨前阵子也满了两周岁。如果不出岔子的话,这辈子我的伴侣就是他了。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好自为之吧。”
他转身要走,终于逼得闻人谦信恼怒地脱口而出:“……你!”可当闻人律看向他时,他又气结了,瞪着一双干瘪的眼,说不出话。
凉凉一哂,闻人律道:“你以后也少生气,下次再中风,可就不是那么好康复的了。耐心养着吧,月中我去香港陪他比赛,结束后再回来看你。”
看着儿子走远的背影,闻人谦信绷着脸,嘴角不甘地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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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比赛还有15天的时候,UFC方面照例派了摄制组过来,拍摄赛前纪实。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备赛团队,洛城和曹磊特意从腾云赶回来,假模假样的在登峰训练两天,给他们拍摄完之后,又回到腾云做特训。
“清姐!良哥!”走进训练厅,看见角落里叶清和曾国良在那儿埋头讨论着什么。洛城心情大好,立刻一边挥手一边冲她跑去。
他这边牧一般的闪亮双眼惹得叶清忍俊不禁地笑起来。曾国良看见爱人脸上的笑容,也不由莞尔:“看来洛城很讨你喜欢啊——这段时间,你的笑容都比以前多了。”
“……也不完全是他的功劳。”说着,叶清神采奕奕地拿起笔记本,揽着洛城走向八角笼。
经过一个多月的特训之后,双方备赛人员已经磨合得十分融洽。叶清除了教洛城如何利用腿技之外,还针对奥康纳力气大的特点,告诫他不要被逼到笼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