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秋眨巴眨巴大眼睛,清澈又愚蠢的等待一个解读:“哈?所以到底是什么事啊?”
“这件事吧,说大它也不大,说小对他们而言又不算小。简而言之就是两个人突如其来的闹别扭。
就是当年钱鸿祯回京之后到张全胜家中游玩,然后突然发现自己在离京前送给他的那把剑竟然断了,刀身裂成几块了,钱鸿祯很生气便拿着这把剑去质问张全胜,张全胜则表示自己一直有好好保存着这把剑,谁知道它竟然突然断掉了。两人就这件事争吵了大半天,最后钱鸿祯气急败坏拎着一把断剑回家,自那之后便宣布再也不跟张全胜往来了。”
“???”陆辞秋迷茫且疑惑,两人就因为一把剑而绝交?
“那之后有些人也在猜测他们的断交是不是假的,并且谁都知道当时父皇对钱鸿祯很忌惮,大家都怀疑这是不是钱鸿祯为了保全张全胜而演的一出戏。”
陆辞秋确实也是这样子想的:“难道不是吗?”
陆之行摇摇头:“这若是演戏,这场戏能演这么多年那也是厉害。他们二人自那之后是当真从未往来,私底下都没有,就连路上见了面都要甩脸走人,绝对不会走在一块。”
这可就难办了啊,陆辞秋苦着一张脸,若张全胜跟钱鸿祯的关系当真差到这个地步,那他的计划还要怎么进行啊?
陆辞秋悄悄抬眸望了一眼陆之行的脸色,陆之行近日一直在为叶鸿海的事情而奔波,如今眼底一抹青色消散不去,脸色也疲惫了许多,看得陆辞秋十分心疼。
“二哥,你最近很累吧。”说着,陆辞秋双手握拳主动替陆之行捶捶肩膀,捶捶手臂。
他的动作成功的让陆之行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陆之行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用锤了:“没事,这点事哥还撑得住。只是你,这段时间要安稳着点,有什么事记得来找我,别自己随便行动,父皇君心莫测,疑心颇重,你自己也要注意着点。”
“我知道。”陆辞秋乖巧点头:“二哥,我是在想,父皇这般贸然将叶将军召回京来,那北关那边怎么办?万一大漠临时进攻的话,北关的烈焰军可抵挡得了,我可听说大漠如今的元帅纳尔可强了。”
陆之行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啊,叶将军出事,他身旁的人也都有些嫌疑,若烈焰军当中真有内奸,只怕还未等到大漠进攻,烈焰军便先败了。”
陆辞秋看着他的脸色,试探性的问道:“那是不是得派个人去北关坐镇啊?”
“就是不知道父皇如今是怎么想的,若北关当真有需要的话,由我前往应当是最好的选择了,朝中武将无人真刀真枪同纳尔对阵过,纳尔此人诡谲善变,狡猾得很,其他不知晓他的招数的人前往,怕是只会白白送命。”
陆辞秋双手抓紧自己的衣袖下摆,这才是他万万不想见到的场景,他就是不想让陆之行去北关,不想让他受伤啊。
突然,陆辞秋开口说道。“二哥,你要不送我过去北关吧。”
还陷在思考如何对付纳尔的想法里的陆之行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乍然间听到陆辞秋这句话差点给吓到了,脸色并不是那么好。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
陆辞秋沉了沉心思,冷静的开口,将自己的想法解释给陆之行听,这是他也未曾跟叶渐青说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