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帆其实现在不敢听到他的声音,但想到临走时他那个样子,担心他有别的状况还是接了。
开了免提放旁边。
“怎么了。”他说。
那边许久都没人应。
岑帆忽然有些急,以为是真出了什么事,准备把车开出去,继续重复了一声:
“你到底怎么了?”
汽车和周围的一切都陷在巨大的黑暗里,能把人的声音放得很清楚。
“对不起。”
耳边突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岑帆一下没反应过来,刹停了,下意识问,“什么。。。。。。对不起。”
刑向寒语气有些奇怪。
不知道是因为受伤还是怎的,低低的,带了点哽哽的哑,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现在,还有以前的。。。。。。很多很多,都对不起。”
岑帆几句话堵在嗓眼,一连串的苦涩从嗓眼一点点溢上来。
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最后只对着那边:“我走了。”
“你多保重。”
对面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就突然听见开门声,接着冯小垒在那边喊了声刑向寒的名字。
岑帆立刻把电话挂断。
挂断之后他先是原地呆坐了会。
不知过了多久,鼻头泛酸,眼里不停地流下眼泪。
他一手捂住嘴,另一手不停地揉着眼睑。
拼命地告诉自己,都结束了。
别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