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走的时候刑向寒还站在原地没动,手撑在旁边的墙上,腹部原本包好的伤口再次往外渗血。
冯小垒搁边上看着,“啧”了声,先招呼人坐下,又不得不再去外面叫护士进来。
他和刑向寒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人这样。
原本还会笑着埋汰几句,到后来是笑也不笑出来。
只说,“学校那边我去帮你请假,反正你往年那么多年假都没用过,干脆一次请完得了。”
刑向寒手上已经重新挂上水,眼睛里没有多余情绪。
“我已经请过了。”
“你那算什么啊,老头那边都说了让你伤好了就回去。”
冯小垒叹口气,给人把底下床摇高一点,道:“放心吧,我来帮你搞定。”
窗外开始下起大雨。
现在已经十一月中下旬,秋冬天的江城其实很少连续下这种暴雨。
按照刑向寒的伤势,其实还要在医院再休息几天才行。
但他只躺了两天就办理出院。
出院以后还不是打车。
那天岑帆是开着他那辆车离开的,就停在他们小区里边。
他叫人把那辆车停医院门口。
自己找到以后再开回去。
坐进车里的时候。
虽然里边没人,但他像是一瞬间就感受到了之前坐在这儿人的气息,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他先把车开到十口工作室,又把车开到岑帆租住的房子。
前者透过玻璃只能看到几个年轻人,后者房子已经空了,房东说这个人昨天就把东西全部搬出去。
刑向寒又给岑帆打了两个电话,都打不通。
只得把车开回小区。
刚停到楼下,刑向寒的腰侧又开始疼。
他先没上去,只靠在车里闭上眼,手抓着底下的座椅,反复调整呼吸去抑制住腰间的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