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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回吧。”
宋枕锦耳根子一红,冲着施蒲柳告辞,随后提着灯笼带着哥儿离开。
他俩走后,叶正坤从屋里出来,看两人的背影面色发沉。
施蒲柳道:“早预料到的事儿,怎么不开心?”
叶正坤瓮声瓮气:“谁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将咱哥儿骗了过去。”
施蒲柳啐他:“胡咧咧什么。”
要骗也是他家哥儿骗别人。
这会儿天还没黑透,离了村子,叶以舒手指勾着宋枕锦的宽袖将手悄悄探入。
肌肤相触,细茧剐蹭皮肤,泛起绵密的痒意。
宋枕锦瞳孔颤动,灯笼直接掉在地上,慌忙按住作乱的手。求饶似的道:“阿舒。”
叶以舒无辜抬头:“相公叫我?”
宋枕锦探进袖子,拉着叶以舒的手背往外。灯笼熄灭,昏天黑地,不远处还有扛着锄头回家的农人。
叶以舒反手揪住宋枕锦的手,往前了一步。
两人距离拉近,宋枕锦呼吸微屏,飞快别开头又捡起地上的灯笼。
跑在前头的阿黄见两人没跟上,又摇着尾巴跑到两人跟前。回头看着他俩,溜圆的眼睛光芒闪烁。
像是不明白两人怎么不走了,它叫了一声。
宋枕锦抓起灯笼挪开步子,跟叶以舒隔了有一米远。
叶以舒故意道:“相公,离我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宋枕锦不看他,拎着已经熄灭的灯笼沉默。
逗弄过头了。
叶以舒深刻地反省,然后道:“对不起,我错了,我不逗你了。你别生气?”
宋枕锦抿了抿唇,眼底无奈划过。
“没生气。”
“那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
“没有。”
“虽然天黑,但宋大夫的眼神也不至于这么不好……嗯?”
腕子上温凉,手被宋枕锦抓住。他没看叶以舒,手腕却虚虚环着,带着人往前。
“再不走,天黑了就看不见了。”他声调轻慢,带着叹息与纵容。
叶以舒听得耳朵痒,手指一麻,咧开了唇角挨凑过去。
“我叫你相公,你怎么不应我?”
宋枕锦耳根子红得像火烧一样,他倒庆幸这会儿天黑得差不多了,不然一身的窘迫要被哥儿看个透彻。
“没有不应。”
“相公?”
宋枕锦羞赧,喉间跟堵住似的,半响出不来声。
“看吧,你就是不应我?”叶以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