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扰了。”坂口安吾出声。
“坂口先生。”×3
“如何?”夜蛾正道拧眉沉声道:“悟那边的状况?”
“啊,请安心,五条没事。”坂口安吾话音一落,夜蛾正道和两位学生都松了一口气。
坂口安吾镜片后的双眼移向因为没有再被继续注视、同样露出如释重负表情的少年:“中岛君是怎么找过来的?”
“啊?哦是!”许是看出了坂口安吾那精英外边下的“不良”本质,福利院长大,始终处在院长铁拳教导中的中岛敦又紧张了起来。
他不安地搅动着双手:“乱步先生给了地址,那个、我来是为了感谢太宰先生和五条先生的……”
“这样啊。”坂口安吾推了下眼镜,好的,结。合“五条悟收集太宰治情报”一事,他大概明白江户川乱步在打什么主意了,奈何实在不凑巧,主意注定是落空了。
不过——
倒是意外地送来了一个帮手。
这样想着,坂口安吾看向夏油杰:“得出发了,准备好了吗?现在退出的话,还来得及。”
“坂口先生说什么呢?”夏油杰起身,微笑道:“我承认,我在一开始确实既犹豫又茫然,但那只是一开始。”
夏油杰长吁一口气。
他的理念曾被坂口安吾毫不留情的抨击,他必须承认,那时他对坂口安吾产生了恶意。
你懂什么?
凭什么对我的理念指手画脚?
但同时,他内心的“动摇”却告诉他——坂口安吾才是正确的那一个。
【坂口安吾说:不要给自己救助他人的行为附加理由、从而延伸出责任,那本身就是傲慢的。
啊,请不要这样看我,夏油君你和五条一样,你们都很傲慢,只不过你是不自知的傲慢。
但无论傲慢与否都不是很要紧的事,要紧的是——夏油君有没有想过,一旦再也无法找到理由,你该怎么办?
一。刀。切的否定自己的理念、继而完全的抛弃责任吗?
每个人都有独特的成长轨迹,我不愿当一个高高在上的说教者。
我的。亲友,也就是太宰,我和织田作曾眼睁睁看着他坠落,不伸援手。
并非是不想理会,而是于我们来讲,太宰是很重要的人,我们不知该怎样、能不能、可不可以走近他荒凉虚无的心。
因此,现在,我无法眼看着你,一个充满希望的少年人失去希望,变成一个自己看了都觉厌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