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讲的一本正经,甚至说到最后,还带着一些懊恼。
所有人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老师说的应该是反话,他是在表达自己对他们方才的心不在焉很不满意。
乔雨薇沉默着去翻开课前发下来的教材。她从小到大不知道经历过多少节课,换过多少老师,这些足以让她总结出一个道理,那就是老师都是喜欢拿乔的,什么“再吵就不讲了”之类的,都是一时的情绪发泄。
培训课程都是有安排的,还没有哪个老师敢不经过上报就私自调整或撤销当堂内容的。
她沉默着等着老师发泄完不满情绪再进行上课。
偏偏跟她一起做同桌的一个女孩子,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纯属开玩笑,就在大家全都沉默的时候,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又不是做广播员,要什么氛围?”
这句声音不大不小的话刚好传进了讲台上人的耳朵里。乔雨薇抬头去看时,只觉得那人脸都绿了。而事实证明,这还真是一位有个性的老师,听了这句话,二话不说,直接收拾了教材就出了教室。
竟然真的不上课了。
教室里顿时一片哗然。
刚才说话的女孩子脸都吓白了,她下意识的朝乔雨薇看去:“我也没说什么呀。”
这时,有人提议,“要不你去找老师道个歉吧。”
只要有一个人这样说,后面立刻就有人接着附议,“是啊,去把老师劝回来。”
那女孩儿委屈的哭了起来,先是默默流泪,后面直接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但就是不说去道歉的话。
乔雨薇看着眼前乌龙的一幕,只觉得头大。谁能想到这么严肃的培训,第一节课竟然就开了天窗。
最后还是一个男青年主动站起来控制住了场面。
“既然没有老师,大家这节课先自习,我去找培训办说明一下情况,要是真的需要道歉,那咱们全体学员一起朝老师道歉。”
他这话说的极有威信,说完后立刻就有人响应。
可连课都没有开始上,自习也不知道该自习什么,于是教室门一关,相互坐的比较近的学员们就开始就近聊起了天。
乔雨薇旁边那个哭的女孩儿被她的同事过来劝了几句,情绪这才慢慢平复了下来。她同事宽慰完她,又为了转移她的主意力,主动跟乔雨薇聊起了天。
“你就是乔雨薇吧?我在报纸上读过你的文章,写的真是太好了。”
乔雨薇反射性的朝她笑着说了声“谢谢”,但心里又摸不准她说的是哪一篇,后面的话便不好接下去。
那女孩儿却接着道:“你报道医疗小组奔赴灾区的那几篇文章我都看过,真是太感动了。真没想到能在这次的培训中见到你。”
“过奖了,我们本来是下乡开展义诊活动,刚好凑巧碰上了。”对上对方崇拜的眼神和夸奖,乔雨薇十分的谦虚的解释前因后果。
周围人听见她们的对话,这时也凑上来搭话。他们既然从乔雨薇一进教室就开始议论她,自然对她的背景情况都摸得差不多了。
有人这时候就问:“你当时在灾区现场不害怕的吗?为啥还敢跟着医疗小组做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