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爹死的时候岑寂正在得意楼和一干风流才子吟诗作对,不过通常这种场合岑寂一在场就没人敢放肆,就连权倾朝野的佞臣唐尚书的小公子都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屁都不敢放一个。
岑寂真的不在意啊,来个人跟他说说话啊。
可惜没有一个人听到岑寂的心声。
岑寂依旧被纨绔子弟排斥着。
岑寂真的很想堕落。
禁卫军踹开了得意楼的大门,“岑寂!你涉嫌谋害王爷!请跟卑职去大理寺走一趟!”
岑寂再次光临了大理寺。
这次绝对有人要对付岑寂,大理寺卿罗列了岑寂的十一条罪状,诸如强占田地,强抢民女,纵容家奴行凶等。
“胡大人,等一等。”
“世子有什么辩解的吗?”
“自然。”岑寂说:“那些事,本世子没有一件做过。”
大理寺卿看着岑寂冷笑,“世子想负隅顽抗到底了?把罪名呈上来……”
他等了许久,一开始言之凿凿变成了满头虚汗,水至清则无鱼,京城王公子弟哪有一个干净的。
可岑寂就是。
岑寂当了十五年十八线庶子,根本没有混入纨绔子弟团体为非作歹的机会,后来当了世子也是两袖清风。
皇帝再次派了内卫来调查岑寂,内卫回复的结论是:素王世子无欲无求,图谋甚大。
等等,你们在开什么玩笑?图谋甚大的结论你是怎么得出来的?你们内卫平日里就是这么草菅人命的?
经过了这次危机,岑寂的忧患意识终于上线了。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君心难测,一招落差,满盘皆输;功高盖主;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他必须要崛起了。
与其被废三藩,不如……
岑寂只是想想。
岑寂还没那个胆子。
但是其他人不这么想。
他们一致认为王爷爹是岑寂害死的。
那天晚上,下了一夜的六月飞雪。
上天都为岑寂喊冤。
岑寂就这样神乎其技的当上了名震寰宇的素王,一转眼岑寂年满十六,身高突破了一米八,猿臂蜂腰,本钱雄厚。
名声显赫,有个名士还评价岑寂乃是“盛世之奸雄”,眼光十分的独到,但奸雄毕竟不是个好词,向来和乱臣贼子并列,岑寂并没有明显表示出高兴。
玉树的口技已经达到宗师级别,甚至能模仿岑寂的声音。
当然体重也与日俱增,谁来告诉岑寂当年弱柳扶风的玉树姑娘是怎么变成一座肉山的?
玉树横着挤进房门,艰难行礼道:“王爷,老王妃已经跟妾身暗示了王府的子嗣问题,这件事妾身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不知王爷有什么对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