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的法子其实剑走偏锋。”
范南城指尖点桌面,沉思道:“哭与苦同音,也有人说洞女是因太苦才离去。但这世间比洞女苦上千百倍的大有人在,只要将这些怨苦之人的魂魄搜集起来,使它们日夜痛哭,就能为洞女还魂。”
周秦明白了:“比谁命惨。”
命好的活,命差的死。
就连天道都如此不公。
范南城嗤了声:“就是这个意思。”
席间一片沉默。
范南城低头转玻璃杯,嘣了个酒嗝,长叹气。
梅轻怡望向周秦。
尤异还在埋头猛吃。
周秦两道浓眉拧紧,顷刻,他豁然起身,拨通曹源电话:“曹小。”
曹源嚼薯片,囫囵应:“老大,有事?”
“查两个人。”
曹源正襟危坐:“你说。”
“西安碑林派出所新来的两个民警,一个叫刘明,一个叫宋飞。”
“好,没问题。”
周秦挂了电话,梅轻怡有所察觉:“你怀疑…”
周秦没说话,梅轻怡难以置信,推开凳子站起来:“我二叔不可能这么做!”
尤异一直没说话,幽幽冒了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是二叔养大的,他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梅轻怡愤怒:“无凭无据,你凭什么怀疑他?!”
周秦冷笑:“形迹可疑,为什么不能怀疑他?!”
范南城拍桌,一副大佬坐庄姿态,扯开雄浑嗓子:“吵什么吵,都别吵!还有个事没说呢。”
周秦坐回去,梅轻怡瞪着他,也坐回去。
凳脚砸地,和梅轻怡的冷哼一样响亮。
范南城推开面前的碗筷:“你二叔是个聪明人,我跟他说了这个法子后,他很快发现,除了这些怨苦之人的魂魄,复活落花洞女,还需要一样东西。”
三人竖起耳朵。
范南城抬着下巴,环视他们一圈,悠悠坐回椅子里,开口道:“昆仑古莲。”
范南城摇头晃脑:“山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
“昆仑,”范南城上身前倾,竖起一根手指头,打酒嗝,“天下龙脉交汇处。”
“现代风水界认为,传说中的昆仑祖龙就是现在昆仑西端的帕米尔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