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家的主公呢?也是惜才之人,我带你回去,说不一定你还能捡回一条命。
”
“我呸!
”
张绣吐了一口唾沫,“老子誓死不降。
”
“别这么说嘛!
你还年轻,未来还有广阔的发展空间。
”
“现在你不降,等到把你给吊起来千刀万剐的时候,你就知道降了。
”
文丑对着周围叫道:“抬回去!
”
张绣被裹成了粽子,朝着袁军的营地里抬了回去。
他还是败在了年轻,不谙这战场凶险。
抬头看着天空之中,最为黑暗的黎明已经过去了。
远处,在更远处的地方……
第一缕阳光在微微的洒落下来。
潘凤站在坍塌的城墙之上,抬起头来,他身后已经无人了。
都死了。
全部都已经死了。
不过,他还活着。
凝固的鲜血在他的脸上,在他的全身,仿佛是变成了一层盔甲。
他就好像是一尊雕塑一样。
如果,不是眼睛眨了一下,几乎无法确定他还活着。
潘凤的喉咙蠕动着,他看着身后,之前一直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孩也死了。
他一直在拉着那孩子护在身后,他不想让那孩子死。
不过,最后还是死了,浑身被几把长枪给贯穿。
残破的旗帜在插在尸体上,无力耷拉着。
潘凤拿起一把断掉的长枪,撑在了身体后,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忽然,他脸上不由笑了起来,他感觉到阳光落在了脸上。
血从滚烫变得冰凉。
厮杀了足足一晚上。
虎牢关孤军酣战,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无一支部队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