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胡屠户那里买两斤肉。阿娘不是泡了酸黄瓜?取几根出来煮肉。”张远志响应。
夏日黄瓜丰收,阿娘做了酸黄瓜。
阿娘的酸菜老坛似乎有法术,什么都能泡,又都能泡得好吃。
“好!就这样!”张川柏说,“我先做饭,蒸一碗豆豉咸鱼,等你的肉!”
兄弟俩三言两语,决定了一顿好菜。
夏秋的黄瓜不值钱,若是冬日,可以作为贡品。
唐代诗人王建《宫词》“酒幔高楼一百家,宫前杨柳寺前花。内园分得温汤水,二月中旬已进瓜。”
说的是用温泉培育反季节黄瓜,进贡宫廷。
张衍回来的时候,正好开饭了。
他笑着问:“今天有什么好消息,有鱼有肉的?”
张川柏先说笔友回信的事。
“有名有姓李九郎,阿耶一定猜不到是谁!”
张衍故作疑惑:“既然是姓李,莫非是李善的同族?”
“非也非也~~”张川柏摇头晃脑。
“那就是李太府的子侄了?”
“不是不是~~”
张衍忽然说:“夫子不是说,那位李九郎的字很好?你的字要好好练,不然新朋友会觉得你的人如字。”
什么绝世高人?
分明是字都写不好的童子。
神秘感、期待感都没啦~~
“我本来就是童子啊!”张川柏理直气壮,“我若写得一手好字,那才可怕呢!”
见三郎跟阿耶说说笑笑,张远志连忙吞下嘴里的肉。
“阿耶,我帮阿娘想到一个主意,给二郎送钱粮。”
“什么送钱粮?”张衍惊讶。
他今日在外忙了一日,还不知道二郎送家书的事。
但他很快想明白,惊喜地问:“二郎拜师成功啦!家书呢?”
“这里!”吴秀从一个木盒子里取出信。
张衍连饭都顾不上吃,立刻看信。
这几个月来,他不是不担心京墨,只是没有说出来。
二郎那孩子,平平无奇啊!行万里路,不知遇见什么。
他看完信,半晌又笑又感慨:“二郎长大了啊!若是在家的时候,他恐怕说不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