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看他一眼,笑着问道:“你似乎知道点什么。”
“如果你是指去年我恰好碰见那树刚开花时候的话,那或许就是吧。”
去年开花期差不多也是这个点吧,想到三区人对那棵树的态度,时榫斟酌着,觉得可以透露一二,“不过我觉得三区那些地头蛇可能知道的比我更多,毕竟据说一到开花期,他们就会躲出去,去年我在三区时,他们貌似就躲出去了,哦,还有那结出来的果子,各人对待态度也是两极分化呢。”
说是这么说,但时榫并不觉得自己这说出来的有用,对方应该早把这些事查出来了,但结果嘛,估计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说完后时榫就注意着王副的表情,但对方显然是笑容焊在脸上的人,半点异样都没露出来的,只附和似的点头。
没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什么,时榫也不失望,只话锋一转又问起了找自己来的目的。
而这回王副倒是没有不吭声了。
“听人说,你能控制异种,跟深渊下的那只鲸相处不错?”
时榫觑他,不答反问,“你们想让我接近那棵树?”
王副:“总要接近看看不是?一只没有生成领域的异种,它是头一例,所有人都不会放弃探究。”
时榫与对方对视着。
他很明白这与其说是劝告通知,不如说是某种隐晦的威胁命令。
时榫没吭声,王副却是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你还年轻,别叫自己蹉跎了。”
这种只存在于熟人间的亲昵让时榫不适。
他后退一步,避开那只手,一脸冷淡,“那真是有劳你挂念了呢。”
面对这种贴脸阴阳,王副面不改色。
实验室里还有其他人,但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被孢子感染的人身上,并没有几个关注他们这边。
时榫没有跟这位王副多纠缠,直接问了对方鎏金所在的三队在哪儿。
他是特聘人员,加入的是特遣三队,跟过来站这么久已经够给面了,而现在他要跟着鎏金去干活,那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时榫不是个多么积极的人,只是早在决定从领域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做好了对应选择,若出了意外他受着就是。
离开监管处依旧是尔秋带的路,时榫跟着她出去,然后坐上了一辆车。
开车的是尔秋,时榫坐在副驾上,也没多问,只是打开终端联络起了熟人。
可惜消息发过去没几个秒回的,得不到回信的时榫也就只能翻翻论坛,了解了解最近情况。
翻了几个帖子,毫不意外看到有人讨论了深渊领域的事,时榫心满意足地看着那些或隐晦或直白的说他厉害的人,总想给对方转一个工时鼓励鼓励。
话太糙,一看就没读过书,一个工时不能再多了。
深渊领域的消息略简陋,几乎没有关于里面那只s级异种的事,这点时榫能理解,毕竟巨鲸在小空间里,绝大部分人都进不去,见到就更不可能了。
但是三区,那有关消息可真是爆炸式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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